阴风从山谷之中吹来,左堃达后背起层鸡皮疙瘩。
卫庭煦马车驾上来,甄文君对卫庭煦道:“前方山谷之上恐怕有埋伏,连鸟兽都被惊走。”
卫庭煦:“如此看来,那只发疯猛虎也是蓄意布下陷阱。”
大概是最
“有是有,不过要过条吊桥绕远路,从剪风谷走。”
“能远多少?”
“耽误个半时辰。”
“若是将这断木移开恐怕不止个半时辰。行,就从剪风谷走吧。”甄文君下令所有车马走另条路,度过条摇摇晃晃吊桥之后再行不到二里地便会抵达剪风谷。
车马就要进入剪风谷时候走在最前方甄文君忽然停下马,后面车马也都跟着停下来。
糙娘们看个门还行,说到底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伺候人。内侍还得有,还得有啊……”
尤常侍笑,面滑如脂,他将自个儿搭理得丝不苟,每天光是敷粉就需要耗费近半个时辰。若是别宮里小黄门是绝对不允许,可尤常侍不样,他伺候太后已经二十多年,深知太后喜恶,得太后欢心,这是谁也取代不。论资论辈他都是内侍之首。也正是因此,前段时间李延意想要清除禁苑中所有黄门宦者之时尤常侍才没被清理出去,保下他和他身边为太后办事几个小黄门。
尤常侍见太后话头已经到这儿,便接上去:“是啊,除奴婢之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伺候好太后呢?奴婢这辈子没干什别事,只伺候太后。这件事便是天底下最最重要事。”
太后睡,尤常侍从屋内出来守在门口,年轻小黄门跑来在他耳边说:
“国舅爷说,若是剪风谷不成话,便在宴席上动手。”
“季永,你听见什吗?”甄文君问道。
身旁左堃达听听道:“没有啊。”
“再听。”
左堃达还是什都没听到,片刻后他恍然大悟:“对啊,这样山谷之中,怎可能连鸟叫都听不到?”
甄文君和左堃达往前望去,只见剪风谷两旁高高山崖往上靠拢,只有条细长土路往中延伸,这样地形乃是行军作战时最容易设下埋伏之地。当年他们和冲晋战也是利用相同地形布下磁石再用滚石将冲晋大军杀个落花流水。
尤常侍道:“宴席已经确定?”
“确定,在紫宸宫前。只要姓卫回来就会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尤常侍冷笑道:“接风洗尘,哼,只怕她们是回不来。想将人赶尽杀绝,就别怪他人心狠手辣。”
根粗壮断木将她们前行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甄文君和左堃达块儿探路回来,问当地车夫是否还有其他道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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