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叙和阿鹤上
阿燎不太经常看见阿叙这般激动，莫不是看见
长歌国？她怀里还抱着个晚膳要用
酒壶没来得及放，向着山头狂奔，阿鹤紧随其后。三个人都跑到山坡上，却没有欣喜之意，反而你看看
看看你，万分不确定似不知如何开口。
甄文君牵着卫庭煦慢慢地爬上来，见柔滑起伏草原和天相接之处有
团巨大阴影，阴影能以肉眼看见说明已经不算遥远，往此方向不用个时辰，赶在天黑之前肯定能抵达。那就是长歌国？可，为什
像团废墟？
帐篷也不搭，车夫赶着马，阿燎赶着车夫，马车在草原上飞驰得快散架，火速杀到城池之前。
可以确定这儿曾经确存在过个国家，巨大城堡比流火国和汝宁都要高，站在它面前时目所能及之处根本看不见它边缘尽头。甄文君等人站在它面前就像几只立在大象面前蚂蚁。
它是座废墟，最直接证据就是它城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守护，只留下半扇门倾斜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城内没有星点儿人声。甄文君胆大，穿过城门进去看圈，出来时摇摇头。
有不为她知魅力。
“子卓。她们都叫阿燎为‘公子’……”长歌直找不到，甄文君和阿燎及其两位娘子面对面坐着，也不好盯着对方看，只好趴在卫庭煦耳边说些悄悄话。
“只不过是个顺口称呼而已。阿燎向来男装居多，开始是为行走办事方便，如今也是习惯，不愿换回来吧。”
“所以青辕车里娘子们都是阿燎红粉知己？”甄文君好奇，“阿燎人应付几十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卫庭煦觉得她问得多余：“只要是心爱之人，以诚相待便可，何来应付说？”
果然没人。
城墙被风沙侵蚀，城中到处可见断壁残垣宗庙成丘墟。这座城池就像只巨兽残骸，已经死亡很多很多年。夕阳余晖落在清冷城市中，无论多温暖多灿烂都无法将它唤醒。
阿燎不死心地在城中疾走、大叫，希望得到回应。
回应她只有自己回声。
阿燎颓然坐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怎可能……怎会！”
甄文君本来还想说什，想想还是作罢。
无法想象二三十个卫庭煦同时出现围绕在她身旁是怎样情景。人瞪眼就能把她冻死。
直奔到太阳西斜，将草原泛黄草染得更加金黄，马车才停下来。
车夫本是要安营扎寨，阿叙和阿鹤都下马车要帮忙，阿叙在打钉子时总觉得夕阳余晖方向有个什事物在眼底晃动。跑至山坡之上远望，目光定，叫道：
“公子！女郎！你们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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