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阿歆亲兵道,“正是因为知道吾等才日夜守护于此。阿歆女郎特意交代咱们要保护天子安全,必须寸步不离。城外太危险,若是出城……”
没等他说完,内官上前巴掌打在亲兵脸上,仿佛打在块坚硬木头之上,打得他手掌发麻。亲兵却动未动,略略顿之后接着说:
“若是出城,军法处置。”
“军法?!你敢对天子说军法?!”内官指着天顶质问,“你们不仅囚禁天子,还要军法处置天子?!“
亲兵脸颊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他双掌交叠在块儿竖在面前:“对天子自然不敢谈军法。可是对于别人……”他直看着地面双眼忽然抬起,从交叠双掌间慢慢升起,如只即将扑食猛虎,盯着内官。
拦阻天子仪仗!可知该当何罪?!”内官站在马车上呵斥她。
阿歆跪在地上,丝毫没有惧色,朗声道:“陛下不可在此时离开北线!旦陛下离开无论出于什原因军心将会立即溃散,恐怕难抵冲晋猛攻!旦孟梁再次失守汝宁便会告急!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阿歆话李举都听到。
当日冯徒倚被李延意所害难产诞下死胎事如今回想起来还会令李举心惊肉跳,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皇子如今就在李延意眼皮子底下,令李举心急如焚乱章法,心只想赶快赶回汝宁。谢氏番话让他瞬间警醒,如果孟梁被破,冲晋铁蹄路将直杀进禁苑,还谈什皇子储君,大聿未来?
内官依旧在斥责阿歆,坐在马车里李举走出来,哀叹声道:“谢氏说得对,寡人现在不能走,寡人是大军定海针。诸多将士都是心中念着寡人才有勇气上阵杀敌,才能严防死守着孟梁。寡人不能只为回去看寡人皇后和太子就抛下他们。”
内官被他盯得心中砰砰直跳。
“大、大胆!”感觉到危险,内官不再说什,返回县衙。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跑回
“可是陛下,汝宁也需要您啊!”内官早就受够北线,听说李举打算回京时兴奋晚上没睡好。结果都要走居然有个不长眼来捣乱,他岂能答应!内官嘴中不停地劝李举,李举被说得烦,挥手道:
“你莫再多说!回去!寡人要在此稳定军心!”
马车掉头折返,内官气个半死,冷眼瞪阿歆。阿歆哪里理他,吩咐亲信暗暗守在解县,没有她命令绝不能让天子离开。
内官走哪儿都有人看着,走到哪这几个彪形大汉都寸步不离。县衙被团团围住,内官连县衙门口都没法迈出去。
“什意思你们!”内官急,指着他们道,“你们可知道是谁?屋里住着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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