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且骑虎难下。
“其实寡人心里清楚得很。”早朝之后,谢扶宸和李举同在御书房内,李举就方才之事解释道,“此番寡人亲征北疆必定会有许多危险,可是若寡人不去,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李延意手掌握民心吗?更何况你又怎知道寡人到前线不能击退冲晋?寡人虽然自小没有受过储君之教,可也算是熟读兵法。从古至今无数经典战役都在寡人脑海之中,那李延意介妇人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场退敌,寡人又如何能落在她之后?此番寡人必定要痛快地将冲晋杀个片甲不留,将其彻底赶出大聿境内!武帝景帝能做到事,寡人如何做不到?”
李举字句说得铿将有力,谢扶宸明白他是中长孙曜等人*计。李举现在虽贵为天子,可他自登上帝位开始直都是庚太后傀儡,受尽庚太后和李延意讥嘲。近几年与庚太后反目后虽然掌握部分势力,却始终被李延意压头。他是天子,却被两个女人压制多年,自卑是刻在骨子里。他急于证明自己实力,在被政敌没头没脑地赞美番后更是迷失方向,妄自称大。
“陛下可有想过,北疆不比汝宁更不是金吾卫和虎贲军守卫禁苑。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即便有护卫保卫在侧,旦军情紧急人仰马翻,即便有再多护卫也难挡暗中黑手。李延意和陛下想样,绝不可能放任陛下大建军功,她必定会让人暗藏在军中借机行刺陛下。即便李延意未能找到机会行刺,冲晋大军此次卯足劲想要直捣汝宁,万陛下不敌,大权将落入谁手中,难道陛下不明白吗?”谢扶宸说得再直白不过,“李延意等人并非真想要征伐冲晋,此乃激将之计!陛下莫上当啊!”
“谢司马……”李举双臂撑在两边膝盖之上,身子前倾,语重心长道,“司马说得这些寡人何尝没有想过,可是你想过没有,国难当头,若是寡人依旧龟缩在禁苑之中,任那些胡贼杀大聿百姓,践踏大聿疆土,寡人算什天子?他日汝宁城门被破,败国丧家,大聿两百年国祚毁在寡人手中,寡人有何颜面在黄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好,寡人让李延意去北疆,她又能立下什军功?她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太后在护着吗?她去,没有胜算,寡人亲征或许还有线生机。国倾之际寡人当以人民为重……谢司马,寡人不在汝宁日子里,监国重任便托付给你。若是寡人回不来……你当推举淮安王康颂为天子。康颂乃是干国之器,若让他继位,定能够厘*剔弊经邦纬国。”
李举说得有定道理,谢扶宸知道他心意已决,再说什也无法将他拉回来,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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