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听到回答,云孟先生追问句,还是没看她。
“咳……”甄文君清清嗓子,还是依旧沙哑,“嗓子有些不舒服,多谢先生关心。”
“先生。”云孟先生突然将卷帙放在案几上,双手交叉在身前,“你喊先生?”
甄文君直言问道:“有何不妥吗?云孟先生?”
旦两人对上,便如同离弦之箭无法收回,更不能犹豫。旦迟疑跟不上话便有怯懦之相,很容易被云孟察觉出漏洞。方宇文素来用“云孟先生”这个称号,号称绥川五贤,没理由轻易更换称呼,她便赌云孟先生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记忆力颇有自信,极少遇到想不起事情情况。更何况这种图腾极具象征意义,她看过之后肯定会弄清楚其背后含义,如此来往两次记忆,不可能忘记。只有种可能,那便是在无意识情况下只瞥过眼或是很小时候见到过。
“吱嘎”声,有人进屋。甄文君心中猛然跳,没有立即将手里东西抛出去,反而慢悠悠地放回布帛之内,重新卷好,再去收拾书架上其他书籍。
来者在她身后,似乎在房内找什东西,她已经拟好腹稿,会儿回头问对方在找什,可以帮忙。可当她回头,看清身后之人,心中话被卡住。
位青衫先生静立在案几之前,如根清雅长竹,倒三角黑须被修剪得齐齐整整,将卷卷帙展开后看几行又放下,目光似乎专注在卷帙上:“三郎,听说你病。”
此人已经多年未见,但甄文君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然,她不会没有别打算。
无论是金蝉刀还是吹箭都已经抹上赛麻沸,也不怕他突然嚷嚷。方才她已经确定过,书房附近人已经离开,以云孟先生这点儿中气即便用尽全力撕喊声音也未必能传出多远,而在他
方宇文,云孟先生。
这个人当年藏在绥川谢家,乃是谢太行谋士。
谢太行不算个聪明人,以阿母性命来威胁她计划恐怕正是此人手谋划出来。他直藏在暗处操控局面,事后甄文君次次地回忆当初寒河之上遭遇,反复品味其中细节,不见得每回都能有新发现,但每回想到站在谢太行身后阴恻恻云孟先生,都让她不寒而栗。
离开绥川之后甄文君直都没有云孟先生消息,想来他应该直追随谢太行去南崖,又在他死后和阿熏块儿投奔谢扶宸。谢扶宸从洞春来到汝宁,他们自然也跟过来。
甄文君不怕阿熏也不怕谢家任何人,但对上云孟先生她完全没有把握。就像此时,云孟先生目光都没落在她身上,随意这问,她便有种被毒蛇盯个正着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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