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纶不知道他这位学生在临终前是以怎样心情又认他为“老师”,直想要刮除污名却在死时主动揽回去,就为诬陷他人。
卫纶抬头看着红眼睛谢扶宸,此刻他是佩服谢扶宸,他玩弄人心之术愈发让人不寒而栗。
谢扶宸并未在上朝之初就将血书拿出来和卫纶对峙,而是以确认血书为真语气反问,仿佛卫纶卖国事已经盖棺定论。
“卫司徒,此事你还有什话可说?”李举提声道。
卫纶伏地:“臣从未指使洪瑷通敌!望陛下明察!”
问题。”
李举道:“问。”
当谢扶宸转头看向卫纶之时,卫纶忽然全部明白。
谢扶宸捏着笏板双手颤抖,万分痛惜道:“老夫与卫司徒同朝为官三十余载情同手足,可竟不知卫司徒心思早已不再!卫司徒,这些年究竟发生什事让你匡扶大聿之心动荡?是权利亦或者是金钱?能让你密令你门生洪瑷勾结胡贼,卖国求荣?老夫想不通!还请卫司徒告知!”
谢扶宸这番言之凿凿话说完,长孙曜和众盟友陡然变色。卫纶心中也是沉——谢扶宸果然反咬他口,还咬得这般狠。
“查是肯定要查,先押入诏狱再说!来人!拉下去!”
“喏!”
明摆着是诬陷,若是真被打入诏狱,等待卫纶是什在场所有人都清二楚。
护卫就要上来拿
洪瑷在那封认罪血书上,不仅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更是直接言明自己乃是受昔日恩师之威逼利诱才铸此大错,卫纶,便是那幕后黑手。所谓亲近之人、当朝重臣指不是舅舅冯坤,而是三公之卫纶。
洪瑷确是卫纶门生,他自小就拜卫纶为师苦研经学。那时候冯徙倚还未嫁给李举,冯坤也并不是国丈,洪瑷更只是个仰慕恩师小小读书郎。谁知而十多年间风云变幻,自从卫纶公然力挺李延意夺权之后,虽没有明面上说过,但不屑与*臣为伍洪瑷早就与卫纶断联系,即便在朝堂上相见洪瑷也未曾正眼看过卫纶眼,卫纶自然也不搭理他。
这两人旧日瓜葛和现今形同陌路是满朝堂都知道事,可师徒身份却是无论如何都刮除不。就像洪瑷这多年来直勤勤恳恳,绝口不提,就是想要把卫纶印记从身上揭去,可惜直未能成功。
“元玢,你既要就义,不若将卫纶块儿拖下。”那夜湿冷诏狱之内,谢扶宸抚摸着洪瑷脸庞,手有些颤抖,万分不舍道,“他日李延意党消亡,你便是英雄,你名字将会永远留在史册中,受后世万代敬仰。”
给事黄门侍郎将血书丢到卫纶面前,字句都映在卫纶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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