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廷尉署人将左旭拽下车来,将双手双腿扣在起,架起丢到囚车之中。
全程左旭都没有吭声,只是深深地望李延意眼。
李延意依旧保持着下车时姿势,看着她老师被押入囚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谤君之罪,谤是先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举这是要玩文字狱。
排马车里,他听到姜妄声音脸色渐白,林权用眼神询问他,他急急摇头。
“谤君之罪?罪证在何处,拿来本宫看看。”
“回殿下,每桩案件证物都是廷尉署绝密之物,即便是当今天子想要查看也要亲自向廷尉署提交正式申请,恐怕下官没有这权利直接将证物给殿下过目。大殿若是想看,择日向廷尉署提交文书便可。”
甄文君在他们谈话时候悄悄靠过去,心中又是“哇”个不停。
这路当真收获颇丰,不仅见识到阿歆旷世武艺,还没到汝宁这边又打上。“廷尉署”这三个字让她血脉偾张。汝宁果然是传奇之地,所有阿母口中那些虚幻人和地都出现在触手可及之处,亲眼目睹这些斗争是如何发生和进行,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机会。
冯坤族还没压死,倒是率先赔个老师兼军师进去,李举不弄别
甄文君这边激动,全然没有紧张担忧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诡谲多变卫庭煦调教得心理素质极好。大难当前她毫无负担心只想看热闹学本事。除非李延意当场将脸皮撕下露出另张脸来,否则没有事能让甄文君吃惊。
这位廷尉史话听在耳朵里实在气人,什叫“即便是当今天子”,也就是说李延意和天子相比根本不算回事?
甄文君偷偷去看李延意表情,李延意不愧是从公主熬到长公主见过大场面人物,面对忽然而至场面并不为所动,平静道:
“左令君直追随本宫左右,常年在外奔忙,这才刚刚回汝宁,甚至连城门都还未进,如何能够侮辱天子?别不是有人想要诬陷他。早就听闻廷尉署拥有先暂后奏权利,若是有人想要刻意陷害谋人性命话,岂不是全然不费功夫?且问你,若今日你拿错忠良,该当何罪?”
姜妄依旧低着头,说出话却是不卑不亢:“回殿下,这谤君之罪可不是谤现在君主,侮辱乃是先帝。左令君写过什在什地方大放厥词说过什,他若是忘记话们廷尉署自然会帮他想起来。若是下官拿错人,自有上司治罪,而下官之责便是缉拿罪臣!”说完他便站起来,将廷尉署蛇头令牌拿在手中,“令牌在此谁敢再阻拦便以谋反论处!殿下,得罪。来人!将左旭押入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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