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要保他岂不是句话便可?就说那批官银乃是陛下秘密调给他,让他去做别事情。为打胡族或者其他什都好,只要和绥川无关不就好!如此来还有谁敢多言?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啊。”
李举扶着冯徙倚坐下:“梓童有所不知,此事并不简单。这批官银乃是专门赈灾钱款,盖印子便不能用以它处,若要强辩只怕太过牵强。况且不止官银,还有绥川米桶内被加入泥石,人赃俱获百口难辩,李延意这回双管齐下阴招实在太狠。更何况贪污事从先帝起就非常敏感,常年征战国库早就空,已经有人提议加重赋税以援前线
将路上听来谈话碎片组合在起,甄文君大致明白现在情况。当初卫庭煦让她卖粮给姓洪刺史,如此此人已经被抓,竟是她那五万车粮食惹祸。若不是李延意她们说起,甄文君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米桶中竟藏泥石夹层。也不知道卫庭煦是什时候找人动手脚,她在毫不知情情况下就把粮给卖,自然不露痕迹,洪瑷就更无从察觉。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今洪瑷被押在诏狱,廷尉关训亲自审问,用尽各种酷刑,这位洪刺史竟也有些骨气,无论如何都没承认贪污赈灾粮款事。李举借着严查tf口号高度重视此事,让关训定要提交犯人签字画押证词,可洪瑷不画押关训也没办法。
“看来李举是在争取时间想办法将洪瑷救出来,以保国丈族万无失。估计已经在伪造假证洗脱贪污之罪。”李延意和左旭林权等人直在讨论李举可能会采取手段,站在李举立场想象着如果是她们会怎办,从而再想计策以瓦解。
甄文君非常喜欢听他们讨论,诸多妙想都让甄文君拍案叫绝。这几位权臣都是大聿顶尖谋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让甄文君大开眼界。甄文君之后便不再骑马,跟在车中为他们端茶递酒,顺便偷师。
李延意这边暗暗快马加鞭,不日就要抵达汝宁,那边皇后冯徙倚找到李举,焦灼万分。
“陛下,臣妾听说绥川赈灾钱银莫名其妙出现在洪府之内,洪瑷因为此事已经被关入诏狱。那关训居然亲自审问他,已经将他折磨得不人不鬼企图屈打成招。陛下!你可定要为臣妾家做主啊!”
冯徙倚挺着个大肚子说跪就跪,旁婢女都来不及拉她。
“梓童,你这是做什!快起来!”李举急忙放下手里卷帙过来扶她,让婢女和内侍都下去。
“定是那李延意在作祟,诬陷弟想连同们家都拉下水!”冯徙倚提起李延意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即咬死她。
“寡人自然知道,寡人也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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