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你这误国殄民、钻隙逾墙无耻贼妇!你可敢回答问题!”
李延意眼睛抬抬,道:“放开他,让他说。”
虎贲军丝毫没犹豫,直接放开他,退到周围圈,依旧将他包围在内。
吴公子站起来,自指高台上李延意道:
“你自小熟读经学,可知‘天为君而覆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道理!你卑侮天子阳奉阴违是为不忠!忤逆先帝遗诏是为不孝!纵乐宫闱是为不贞!如此不忠不孝伦常乖舛之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他日黄泉下又有何脸面见先帝!若是大聿落入你这等妖孽之手,何愁大聿不亡!”
面流转,面画着海棠花图案厚厚帷帐将她们遮挡,帷帐之后竟响起女子喘息之声。
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喘,互相交换着眼神,不知这不要命戏班子是从何而来,竟演起宫闱污秽秘史。
李延意表情渐渐冷下去,也不端坐,单手支着脑袋,看这帮人能把戏演到什地步。
偌大院子里半天连个敢喘气人都没有,忽然有人大叫声“好”,之后高声笑着连连鼓掌。
所有人都向那人投去惊诧目光,甚至他身旁人都纷纷起身躲到远处,生怕离他太近被误以为是同伙。
吴公子这几句话说得极其狠毒,句句打在李延意脸上。他自己说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李延意却连眼睛都未眨下。
李延意就像看位经常来家中撒泼村妇般看着吴公子,甚至没变化任何姿势,平声道:
“在你死之前回答你这个问题。朝中所谓忠义之臣、清谈大家、今世大儒星罗棋布,他们能救这个国家吗?若是能,便不会有那路边之饿殍,易子而食之灾民。忠义、礼孝、贞洁能救百姓命吗?不能。百姓需要,这个国家需要只是贤君和能臣,无论他们是什身份。”
那人自顾自地叫好,痛快饮酒,酒顺着他脖子往衣襟上滚,好好碗酒只喝半,那人便把酒碗摔在旁,用袖子抹去嘴角残余酒液,看向李延意时已有七分醉意。
“不知殿下是否喜欢这出戏……你没有理由不喜欢吧,这演可不就是你事吗?”
此人满脸凌乱络腮胡,铜铃般眼睛之下挂着个鹰钩鼻,浓密胡须之下隐约能见到对因饮酒过量而发紫嘴唇。他双腿敞开十分不雅地坐在竹席上,对长公主说话亦相当不敬。虎贲军立即上前将他摁倒在地,戏台上人也并围起来,人群里有人细声道:
“这不是鹿县吴家公子?据说他已经失踪多日,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吴公子被压在地上,也不挣扎,依旧放声大笑,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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