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忙摇头道:“别说过节,见都从未见过。”
甄文君眉峰挑:“从未见过?小小沓将竟有你未见过之人?看来他来此地时间不长。既然你与他素不相识,那他为何与你过不去要夺你粮车?”
“老奴真不知啊,况且那偷粮夺车说不定真是妖怪!小小儒生哪有这本事!”
甄文君根本不信他那套,还是围绕着狂生询问:“你再跟说说,那狂生长得什模样,年龄几何?什口音?”
“那狂生瞧着最少也有二十八九年纪,身材颀长胡须稀少,穿得也破破烂烂,其貌不扬。口音老奴听着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南崖那边儿口音,似是大聿北方人。”
四周片乳白没有人声,甄文君觉得这浓雾之中她看不见地方有什东西正紧盯着自己举动。
耳边是浓雾吹来时呼呼风声,心衣已经被冷汗沁透。尽管她知道切蹊跷之事皆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此刻她孤身人腹背空虚。灵璧和朱毛三都是有武艺在身厉害角色,却眨眼间消失,与那四千马车样仿佛被浓雾吞噬。
谁能有这本事又是怎做到?
莫非真是……
甄文君心中难免有些生气和害怕,她手紧拽着缰绳,手将匕首握在手里,金蝉刀也夹紧,若是有人突然冲出来袭击她,她定会狠狠给上刀。
“哦?他当时是如何与你说?字不落再跟说遍。”
王进又将那日之事仔仔细细地重新说遍,甄文君听后眉头稍有舒展:“他道‘红羊劫年祸乱不断’,可此地风调雨顺哪里来灾祸?他说是大聿,应该是大聿人无疑。这样,心中已有眉目,你给二十个人,要再探双乳山。”
王进听她还要再去,赶紧劝说:“小娘子可不敢再进山,若是真惊扰山神姑戗族人可是
火把在方才混乱中不知道遗落在何处,甄文君在浓雾里转许久,找不到人马也看不到火把,无法在这浓雾之中辨清方向。不知道在山谷内走出多远或是直在原地打转,她喊灵璧名字喊到嗓子沙哑无法再开口,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眼看天色渐暗,云中飞雪竟自己识得路,走出迷雾。
甄文君又累又沮丧,她决定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王进见甄文君自己人回来,叹声:“果然!果然啊!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小娘子还是算吧,别再去徒添人命。这二十万两银子已经还给你,十万车粮食也只能认栽。”
甄文君黑着张脸,手臂往下砸,匕首“嗡”地声立在桌子上,吓得王进大气不敢喘。
甄文君眼露凶光问道他:“你与那狂生可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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