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笑笑,道:“可知为何费尽心思培育这满院反季树林?你只看见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可知道茂密之下能藏多少暗卫?无论行走在外或是入室就寝,甚至沐浴之时他们都寸步不离,若是些歹人想要趁机害性命恐怕是打错算盘。”
甄文君眼珠转动不听,浸在多热泉水中都觉得通体生凉。
“对,你还记得送你‘包罗万象’吗?有挚友自小喜欢专研些暗器机巧,那‘包罗万象’便是她造小玩意儿。她知道有家业在陶君城,经常要来此处短住,曾来这小院子里走过遭,为安全在院中设下许多机关陷阱,比如这热泉……”卫庭煦手从脖子转移到池边别无二致石头上,“这块石头看似平常,但只要轻轻按,除脚下这小小块容身之地外,池底其余地方便会万箭齐发!”
甄文君心里哆嗦,险些脚底打滑摔入池中。
卫庭煦回头,乌黑长发缕缕散在妖冶脸庞上,唇红齿白却像只恐怖女鬼,嘴角扯放轻声音,像在呢喃,每个字都吹进甄文君心底:
内只有她们两个人。
个想法瞬间在甄文君脑海中浮现。
卫庭煦游到热泉那头,双臂横着撑在池边,已经湿透长发贴在她耸起蝴蝶骨之上,纤弱身躯毫无防备。
这是杀她好时机。
杀机起,甄文君顿时心跳加速。
“想要算计人还未明白发生什事,便会被射成筛糠。”
热气在两人之间蒸腾不停,甄文君像尊僵化石头,半晌未动。
卫庭煦呵呵笑起来,游过她身边,
沐浴之时卫庭煦少防卫之人,而甄文君也没料到有此机可乘,金蝉刀片放在池边腰带里,否则她大可悄声游过去刀割开她喉咙。不过,即便金蝉刀片不在手中她样能徒手杀卫庭煦。以卫庭煦之体弱,只要将她脑袋按入水中,甄文君有把握让她根本来不及呼救便溺毙于此。
小心翼翼地踏在池底,甄文君双眼眨也不眨地向卫庭煦而去。过去年中江道常教导阴策暗术已经刻在她骨子里,如今她可以装乖扮巧也可以摇身变成为危险刺客。
就在她离卫庭煦只有三步之遥,她已抬起手臂伸向猎物后脖子时候,猎物像后脑长眼睛似忽然动肩膀,惊得她停住动作。
“你瞧见脖子上这道伤吗?”卫庭煦摸着脖子处那道被水汽蒸得鲜红伤口,没有转身,“这些年想杀者近千,没有个人能成事,全都先步去见阎王,你可知是为什?”
甄文君喉咙发干,将手放下去,后退步,沙哑着嗓子回道:“因为姐姐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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