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长大胆子越大。外面到处都是吃人胡贼,你居然还敢自己满城跑去找人。”阿熏对她训斥语气不同于主母她们,不是主人对家奴高高在上,而是姐姐对妹妹关怀和
姚氏看眼不知道什时候言不发在侧云孟先生,他脸上剧烈运动之后红晕还未褪去。什也不用说,姚氏已经明白。
骁氏没去阿熏房内,说花圃里还有些活儿没干完,她伤没什大碍,只让阿来跟着去。
看着阿母瘸拐地离开,阿来有些出神。
她和骁氏面对谢随山刀无所畏惧并不是她们不怕死,而是骁氏早有防备。
阿母早在她回家告知四姨失联之事当下就推断到四姨这次恐怕难逃灭顶之灾,甚至连谢随山将会对她们母女起杀心都已然于胸,所以才会当机立断和云孟先生达成某种约定。
姚氏过来抚着谢太行胸口,让他消消气:“承屹不也是想为谢家争点薄功?”
承屹是谢随山表字,他今年正好弱冠,字也是刚刚起好。
“争什功!管好他自己就行!愚不可及!连你妹妹都不如!”谢太行是真气入心肺,连姚氏来安抚都不管用。
“你看你,还不是因为你老是说他不如阿熏,他才千方百计想要做点成绩出来,好让你对他改观?承屹心是好。”
“再好心放在个蠢货身上也只能办坏事!”谢太行大呼声,“来啊!把他给拖入祠堂!家法伺候!”
阿来不知道她们到底约定什,当时阿母让她在门外候着,她也不好帘窥壁听。不过能感觉到这个约定对云孟先生肯定有莫大诱惑力,不然他介文弱书生,不会为这个约定甘冒流民之险在雪夜策马狂奔。
幸而阿母聆音察理,让云孟先生提前启程,谢太行和姐姐阿熏回来正是时候。
将所有看在眼里事串联起来,默默厘清,阿来对默不吭声却运筹帷幄母亲更加钦佩。
来到阿熏房内,熟悉熏香味让阿来紧绷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阿熏让她坐在榻边,翻来药盒,帮她涂抹。
姚氏看他是铁心要惩戒儿子,也不再阻挠,对谢随山使个眼色,意思是“你就受着吧”。
谢随山将上前家奴全都踹开,冷哼声自己去祠堂。
“你看这不肖子,越来越不像话!这是他该有态度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出什荒唐事!”谢太行疾马赶百里回来,本就疲惫至极,被儿子这气更是心堵,重重地坐到椅子上让人重新倒茶。
姚氏也是头疼,不过她有更在意事:“郎君不是明日才回?怎连夜回得这急?”
“再不回来,恐怕整个绥川都不够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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