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鹭也当晚就发
高烧，吃药第二天
直浑浑噩噩
睡又醒，醒又睡，不知道梦到什
总是流眼泪。李智陪着他，让小六和龙叔去处理葬礼事情。
下午时候，李智叫醒方鹭也。
“小也，殡仪馆打电话来说要把姐姐衣物都烧，跟你说声。”李智半跪在床边，用手给方鹭也撩拨刘海。
方鹭也嘴唇发白，干涩到起皮，张脸白得像纸，他想会，缓缓开口说：“为什人死就要把东西都烧呢？点念想都不留吗？”
李智笑笑，摸摸方鹭也脸，“因为怕她路上会冷。”
不管是卢青竹还是方鹭也，都比他强百倍。
他不再跟许言说话，专心看着方鹭也。
方鹭也舞跳到尾声，突然情绪崩溃蹲到地上大哭，把旁边人都吓大跳。
“小也！”李智赶紧冲过去把他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用外套盖住他，方鹭也头顶雪融化，氲湿李智肩膀。
“没事，
在，好吗？”
言，“让他去吧。”
方鹭也随着悠扬吉他声在大雪中为卢青竹跳最后支舞，编舞时候是爱她，如今却全是遗憾。
现场还有些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见方鹭也在葬礼上、在灵堂门口跳舞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要这样。
只有李智和方鹭也知道。
“你……你和小也是怎认识？”许言和李智搭话。
方鹭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带你去看看，然后把姐姐骨灰接回来，好吗？”
“好。”
方鹭也下子清醒下子昏沉，总觉得自己飘在海上，只是每次回过神来时候都有李智在他身边。
去到殡仪馆，看着工作人员烧卢青竹衣物，
方鹭也还是抽泣不止，紧紧拽着李智衣服。
“没有姐姐。”
“你还有，”李智轻轻拍他背部安抚他，“爱你，小也。”
站在灵堂门口许言看着李智，突然低下头，有点明白方才李智那句话意思。他回头看看卢青竹。
“再见，卢青竹。”
李智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鹭也，轻声说：“就那遇见，挺喜欢他，他也挺喜欢，就在起。”
许言低头自嘲声，“是啊，互相喜欢就应该在起才对。”
“没必要这样，”李智转头看许言，“往前看吧，她没有后悔过，她比你勇敢。”
李智对卢青竹和许言事只是大概知道点，但他依然不是很瞧得上许言，既然没有决心没有毅力要和她在起，没有勇气放弃自己事业人脉圈子回到她身边，没有十足勇气接受和包容这样她，就不要只凭着自己美好记忆张口闭口就是爱和遗憾。
太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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