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红眼病自古有之。”许七安没有否认。
“许郎早说,奴家好替你招待下同僚。”浮香懊悔道。
她席间没怎搭理其他铜锣。
“不必。”许七安笑笑。
人际交往能力他不缺,反手把浮香搂在怀里,酒杯倾,冰凉酒液顺着浮香雪白脖颈流淌。
听说已经不再陪客,至少寻常人是不可能。
即使如此,每日来影梅小阁喝酒听曲打茶围客人依旧多如过江之鲫,因为浮香偶尔会出来当令官,组织大家玩行酒令。
酒过三巡,许七安给宋廷风打个眼色,起身道:“诸位同僚,许某不胜酒力,先休息,你们玩。”
铜锣们当然没意见,彼此眼神交互,嘿嘿直笑。
浮香眸光流转,奇怪看许七安眼,便任由他搂着香肩离开
小龟gong被打下,丝毫不怒,脸上堆着笑容,态度毕恭毕敬,甚至谄媚:
“您稍等,这就去,杨公子大驾光临,娘子知道肯定高兴坏。”
许七安隔三差五光顾浮香,院里早就认定他是花魁娘子相好,小门房对别客人倨傲冷淡,但对许七安可不敢怠慢。
恨不得跪舔。
许七安领着打更人进入院子,墙角梅林暗香浮动,白墙黛瓦,颇有雅致。
“这样喝酒才痛快。”许七安大笑着低头。
浑身酒味浮香又泡在去,许七安借口出门透气,离开主卧,去酒室看眼,同僚们在乐曲声里,愉快玩着游戏,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
其实只要给够银子,教坊司院子里侍女们并不会拒绝,自古都是如此。
许七安跃上围墙,从怀里抽出张纸,引燃。
他仰起头,两道清气射穿黑夜,闪即逝。
沐浴后,许七安穿着白色单衣,坐姿懒散,手里捻着酒杯。
“许郎很少带同僚过来吃酒。”同样刚结束沐浴浮现坐在稍远处床榻上,歪着螓首,擦拭头发。
她肌肤温润,脸蛋无暇,在烛影晃动中,多几分妖娆和神秘。
“此事说来话长,”许七安喝口酒,叹息道:“前几日,两位金锣看中,都想招入麾下,便在打更人衙门打架。”
浮香下床,裙摆落下,遮挡住两双雪白长腿,她从后面搂住许七安,轻笑道:“遭小人眼红啦?”
花魁娘子听说许七安包场,立刻让丫鬟化精致妆容,穿身粉白色拖地长裙,露出精巧锁骨和白皙脖颈。
白色裹胸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浮香亲自作陪,给许七安端茶倒酒,偶尔附耳交谈,笑靥如花。
看众铜锣艳羡不已。
浮香本身就是颇有盛名花魁,那首“暗香浮动月黄昏”问世后,身价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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