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许七安只觉神清气爽,吐胸中郁气,把笔抛,大声说
许七安道:“反正笔墨摆在这里,不就是让人写吗,如果大哥写不好,明日自然会有人擦掉。”
许新年听完,便去磨墨。俄顷,他持笔站在碑前,问:“大哥想写什?”
“这次要自己写。”许七安劈头夺过笔,凝视着空白石碑。
脑海里忽然浮现今早吃早食摊主那张脸,明明肉疼要死,却不敢要银子。可怜像只狗。
大奉王朝胥吏问题积弊已久,满殿衣冠禽兽口个忠君爱国,却从未对底层百姓垂下怜悯目光。
许新年下意识道:“忠君报国”
说完,他自己愣住。
许七安毫不在意,继续问:“名垂青史,真是读书人毕生追求吗?”
许新年没有回答,他沉默说明切。
云鹿书院两位大儒为蹭诗所作所为,也说明切。
之人可以驳斥。”
“那边上那块空白碑”许七安心里有猜测。
“是院长立在那里,但十几年来,他从未上面落笔。”许新年指着空白石碑边桌案,说道:
“后来有学子和大儒们尝试在石碑上题字,与程亚圣碑文抗衡,只是第二天都会被擦去。不过桌上笔和砚台倒是留下来,或许是院长也抱着丝期待吧。”
“正因如此,每当学子们突发奇想,自感觉优秀时,就会来这里题字。可惜院长期待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他想到周立当街纵马时,嚣张跋扈姿态。想到京城中衙内横行无忌记载。
超凡武力存在,让封建王朝弊病展现愈发淋漓尽致;也让底层百姓连揭竿反抗勇气都没有。
他上辈子至少还知道几起轰轰烈烈农民起义,但在这个世界,农民起义连成型机会都没有,便被迅速扑灭。
许七安深吸口气,重重吐息,提笔书写: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许七安幽幽叹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凭什?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凭什?
这狗屎般社会不能多点人权?许七安笑道:“非读书人,但也想写些什,辞旧,替研磨。”
许新年皱皱眉。
“曾经以为可以,也在石碑上题过字”说到这里,许新年没有继续,显然是不打算把曾经年少轻狂告诉堂兄,免得再社会性死亡次。
仗义死节报君恩,流芳百世万古名许七安面对碑文,沉默片刻,沉声道:
“辞旧,大哥问你,君王重,还是天下苍生重。”
许新年毫不犹豫:“自然是天下苍生。”
许七安再问:“那你读书,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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