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芷虞：“……”
她迟疑
。
少女又蔫巴巴地缩回她
怀里，嘀咕
句“
知道，你那些话都是安慰。”
“……会。”头顶上冒出个艰难字。
有人趁势追击：“既然凡人愚昧，便不与愚昧之人同流合污，要与你起住在山上，如今劫也历，人间也看过，可还是最喜欢你道观。”
“来晚，应该早些到，你这情-劫……着实凶险。”
许娇抬头看着她，见到那白净、弧度好看下巴，因为从小跟在对方身边，所以对这劫难之类东西并不陌生，她过好会儿，才说：
“……不爱他，也是劫吗？”
抱着她人顿顿，回答：“不知。”
许娇又说：“不想再嫁人，他们都觉得是妖怪、是异类，没有人会喜欢。”
但她如今全然沉浸在这不知是谁记忆里，并无法替自己发出声音，只能按部就班地看着这角色再往下演。
记忆很快翻篇。
已经回到人世间少女很快忘记这山上插曲，仿佛真成凡尘里人，生活、劳作，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个自己并不怎
爱书生，只是成婚当晚，衣裳被褪去时候，她太过紧张、惊慌，不小心将那棕色尾巴露出来。
书生吓得直接在婚房里昏倒。
次日，许娇被那家人家丁拿着棍-棒团团围住，无论她怎解释，也没有人肯相信她话，只是对她说，妖怪，滚出这里。
“这恐怕——”
“你还是嫌弃。”
“并非如此，只是也多在人间历练，并非日日住在山上，道观无人，前些
郑芷虞低头看她眼，林间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她面庞上、衣裳上，金光竟然衬得这双星星样眼睛更好看些。
她说：“不是妖怪，凡人愚昧，不愿以心看人。”
大红衣袍少女非常安静，不知有没有听懂。
郑芷虞仿佛感受到她伤心，又补充句：“不觉得你是妖怪。”
少女仿佛被她话稍稍激励，于是勉强打起精神，问她：“那你会喜欢？”
许娇感觉到自己这个视角少女伤心极，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明明身上还穿着婚服，却点儿不像是大婚新娘子，狼狈不已。
就在那些棍-棒要落在她身上时候，不知哪里来阵风，将院落里树叶都吹飞。
泪眼朦胧少女抬头去看，见到久违那道黑白道服身影。
她是被抱着离开那院子，因为先前被她名义上夫君打断条腿，所以无法逃脱，现在连站立也成问题，她抱着郑芷虞脖子偷偷地哭，却听见对方低低地说：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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