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树啰啰嗦嗦念叨着让她别对自己“死鬼老公”不敬,既然拿人家钱就要替人家办事,话到半,听见许娇没礼貌地插话,他正想隔空教育两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什。
“你、你说甚?”男人粗糙沧桑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许娇不紧不慢地将自己话重复遍:“说,为什收到快递是个女人牌位?上面写着她姓郑,叫郑芷虞。”
“啥玩意儿姓郑,那家人也姓许,儿子死时候才十八,哪儿来姓郑,你莫要跟瞎说!”电话那边声音莫名变得有些急躁,仿佛觉得许娇在骗他。
许娇不知道这老父亲是怎,也懒得跟他多做解释,只淡淡道:“既然不是你们寄过来,那就原样寄回那个地址去。”
“……是想问问,你们给寄过来是什东西?”
课间。
许娇站在教学楼外面,特意避开旁边人来人往道儿,站在棵柳树旁边,给昨天晚上接过那个“家”号码重新拨回去,接电话是原主父亲许大树。
“你拆开看看不就晓得咯,大师说,那是人家儿子生前贴身佩戴东西,你戴着这个,那个人知道你是他媳妇,也会在地底下保佑你,说不定呀……以后你工作时候,正好你老板上司就赏识你,学校里老师也会喜欢你……”
后面都是些啰里啰嗦各种封建畅想,许娇将手机从耳边挪开,抬头看着旁边这棵柳树。
“你们也不要给寄那种奇奇怪怪东西,下次会拒收,想要赚钱就自己老老实实赚,卖女儿算什本事,又不是你们许愿池。”
她说话依然是那副平淡口吻,没多少情绪起伏变化。
然而听在许大树耳朵里就是这个向沉默、倔强女儿,不知怎突然学会反抗,原本只是个有书读就行、其他事情都不在意,在家里安静像空气样,现在竟然会跟他顶嘴?
“……就说女孩子家家不要读太多书,你现在出去是翅膀硬,话你也不听
正是春末夏至时节,这座城还有些冷,仿佛不到夏至绝不肯老实地被那燥热笼罩,街上也处处是乱穿衣风景,有人早早短袖短裤清凉起来,还有人穿着毛大衣路过。
柳树抽新芽,柳絮在前两个月飘飘扬扬大半个校园,如今老实许多,只枝头偶尔能露点白,余下都是婀娜飘扬碧绿色,很有番春色。
望望这枝叶繁茂柳树,许娇听见手机里传来洗脑声音弱点,重又将手机贴在耳边,没什耐心地打断道:
“什身上佩戴东西?”
“你们是不是寄错,为什收到个女人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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