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儿之后,柳如意突然道:“即便你今日杀又如何?他日天子成长,你亦要将手中权力交予他,到时,你便成为他最恨人,这切,就是你想要吗?”
容晴淡淡道:“他身上流着戚家血,不会做这样事情。”
年幼皇帝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前后看看,好像根本听不懂她们俩究竟在说什。
柳如意笑着摇头:“先帝身上亦流着大燕血脉,他又何尝与太-祖般,对戚家交付全部信任呢?容姐姐,你该明白,他们是皇帝,坐在这皇位上人,有太多身不由己。”
“他们都以为你要这天下,却是知道,直都知晓,在这宫中,你究竟想要什——”
兵权,如今看起来,倒是柳如意才像是那个随时要丢掉性命人。
她也是率先出声那个:“柳皇后……这分胆色倒是不小,竟然敢孤身人上虎山,令人佩服。”
柳如意却没有与她卖关子,直言道:“容晴,知你所想,你平生所求不过三样,第,为皇后报仇,第二,为戚家平反,第三,保住容家。”
“第样,皇帝……先帝已然驾崩,你得偿所愿,第二样,今日与皇帝可在此立下保证,五年之内,戚家老少、还有当年在漠北战场丢掉性命冤魂,都能得到安息,第三样……给容家已逝容太爷追封护国公,入祖庙,赐丹书铁券,让你容家享万世香火。”
她话说诚恳,容晴却是笑着拍拍手,不紧不慢、稀稀拉拉掌声在这殿内孤零零回响。
柳如意抛出自己最后筹码:
“若告诉你,当年戚后根本没有死呢?”
此话出,容晴倏然抬眼,漆黑眸子像是鹰钩样死死地将这人给盯住,好像恨不能将说这话人魂魄给拖出来,丢进地狱烈火里去,让她也尝尝听者内心备受煎熬滋味。
容晴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嘴唇抿抿,目光中竟透出几分恨来。
“柳如意——”她字字地喊着对方名姓,难以置信柳如意竟然拿这事来糊弄自己,她问:“是不是在这冷宫里待久,你便也以为疯,连这样鬼话都能信?
尔后,容晴停动作,朝她看去,笑着高声道:“不愧是已经当上皇后、不,如今该尊称声太后,不愧是已经成为太后人,连说话都比从前大胆,三言两语便能许下容家千秋万代,好大口气。”
她说:“差点就信。”
在那冷宫当中寂静十年。
容晴没有日是敢懈怠,她已经为这日筹划太多,如今怎可能舍得将自己手中筹码教出,然后任人宰割呢?
柳如意定定地看着她,半步都没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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