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走，看着路。”林奋转头叮嘱。
“哦，好
。”
回到那座堡垒似楼房，林奋却让两人等在大厅：“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去把于苑最喜欢花儿拿来，和这束
起给他送去。”
于上校还能欣赏花儿，颜布布这下镇定
不少，暗暗舒口气。他看向封琛，看见他表情也轻松些，显然和自己想
……
“林奋……他叫声。”林奋静静地站在长廊里，眼睛眺望着远方，嘴里轻声说道。
“只要安静下来，不管是在种菜，还是在修剪枝叶，还是在做其他。只要静下来，都能听到他声音。他在遍遍叫着名字，林奋，林奋，林奋……”
颜布布被封琛牵着站在他身后，心里浮起种不好预感。他屏息凝神，等着林奋讲后面经过，但他却停下声音，只怔怔看着前方，像是沉浸入自己回忆中。
阵夜风吹过，他花白头发在微微飘拂。
像把小刀，深深捅进林奋身体里，刺入心脏，搅碎血肉。
“……对不起。”他再次狠狠搂下怀里人，便松开手，毅然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风雪肆虐，他合拢大衣衣领，头也不回地高声道：“会将所有人都拖去右边，你带着制剂管找机会从左边冲出去。”
于苑动不动地站在雪里，飘飞漆黑额发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他看着林奋背影，看他每走步，双脚都深陷入积雪中，但却坚定不移地继续往前。
林奋能感受到身后注视着他那道目光，也能想象到于苑此时模样。
三人就这样动不动地站着，已经走到前方比努努和萨萨卡又转头等着他们。
良久后，林奋将手上花束凑到鼻端下，又转过头对着二人微笑道：“没有撒谎，于苑确是生病，所以不能来见你们。走吧，现在带你们去看他。”
颜布布原本猜测于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听到林奋这样说，紧绷心弦猛然放松，惊喜地转头去看封琛。
但封琛却没有因为林奋这句话而高兴，他神情依然凝肃，让颜布布刚刚雀跃起来心又沉下去。
他边往前走，边胡思乱想着，有两次差点被石头绊倒，让封琛给拉着。
他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回去，将于苑紧紧搂在怀中，告诉他别伤心，自己哪儿也不会去。但他始终没有回头，只无声地痛哭着，任由眼泪爬满脸庞，又在脸上迅速结成冰痕。
“林奋！！！”
林奋听到于苑声嘶声大喊。
这声音撕心裂肺，带着不舍和决绝，让林奋终于停下前进脚步，慢慢转身。
他目光穿过茫茫风雪，看进双充满悲伤和爱意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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