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
“快来看，这里有美人鱼！”
“哪里哪里？”
群小孩子激动地又是蹦又是跳，你挤
，推你
从鹿行雪身边跑过。鹿行雪避让时就势回身，封闭玻璃里，灯带把整个水面都染成蓝色，白鲸在里面懒洋洋地打
个滚。
美人鱼？白鲸馆里是没有美人鱼表演，鹿行雪不免疑惑。
秒、两秒……
他边联络姜瓷边绕去问前台，前台说：“姜小姐？她忙完就走噢，像是很赶时间样子。”-
G市海洋馆，因为中秋假期，白鲸馆里，来参观游客络绎不绝。
很多小孩子趴在玻璃上，就像群小麻雀，自发组团，白鲸游到哪，他们就扑腾着小短腿叽叽喳喳地跟到哪，有时隔很远，还能听见他们欢笑声。
周围虽然闹哄哄，但是鹿行雪也不怎
受影响。她安静地坐大半个小时，起身准备离开。
姚助理见她起身，立刻跟上来：“鹿总，现在就走吗？”
该可以。”
霍蓁蓁：“那行，咱们晚上见。”
挂上电话，姜瓷点开通讯录，指尖滑动，目光落在鹿行雪名字上。
霍蓁蓁提到童甄妮和“罗密欧”，让姜瓷记起自己还欠鹿行雪顿饭。她盯着屏幕，不知怎又想起那句“小骗子”，耳根莫名泛热，于是直接锁屏，手机丢进包里去。
唱片行要给位钢琴家录制唱片，这位钢琴家出名吹毛求疵，有时琴凳高矮相差半厘米都会令他怒气冲天。姜瓷以前和他有过合作，深谙他性格，因此调音时候留十二分心。
银白渐变鱼尾从白鲸后方闪而过，紧接着，道修长
鹿行雪点头。
姚助理顿两秒，低头看时间：“把明早会晤要用材料落在公司，骆明亮替回去取。他已经在来这里路上，但是可能还有几分钟才到。”
说着她推推眼镜：“今天没有其他行程，鹿总是再坐会儿，还是给您另外叫车？”
鹿行雪停下脚步，看她眼，淡声道：“不着急，让他不用太赶。”
“那是什？”
“嗡——嗡——”
直忙到午后，还剩最后收尾时，姜瓷捕捉到手机震动声。她没有理会，动静停停，再度响起。姜瓷看向放包角落，几秒后她走过去，从包里翻出手机。
姚助理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姜小姐，鹿总临时改行程，现在已经在白鲸馆。”
“好，知道，谢谢你。”姜瓷淡淡然地挂上电话，走回钢琴前继续工作。
唱片行负责人看时间差不多，想去录音室邀请姜瓷结束后起用餐。谁知他推开录音室门，就只见调好钢琴安安稳稳摆放着，姜瓷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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