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没见了,车上,双方都话少。
纪岑安先打破僵局,向后抵着座椅,随性问:“出去了几天?”
南迦平视前方的路段:“三四天。”
“挺久。”
“还行。
浴室的门打开了,昏黄的光从里面泄出。
后一日是大雾天。
再后面是阴天,乌云灰蒙。
持续到下一周,晃眼就是十天。
自那一次后,中间没有单独的见面。
南迦侧身转头:“什么?”
小助理问:“老板,这么晚了,咱们是先回工作室,还是我直接送你到北区?”
压下莫名的冲动,南迦思索两秒钟,说:“去工作室。”
还是冷处理,当作从未发生。
南迦向来分得清主次,把工作摆在前头。
攥住她的手腕,纪岑安不让动了。
南迦挣了挣,却没能脱离出来。
对方太用力,劲儿很大,捏得她小臂都红了一道很浅的印子。
……
换完裙子就没工作室什么事了,晚会用不上南迦,整个团队都被留在这边。
“左手,抬起来些……”
纪岑安听从,同时向后退了小半步。
没站稳,无心而为之。
感受到怀中的温热柔软,南迦停下,片刻,继续做自己的。
没退开,就着那个姿势。
南迦又全身心投进了工作中,联系新的买主,设计作品,中途还出差去了趟北城。
再碰面是在恩师家中,恰巧遇上。
南迦是去那里拜访恩师,顺带送在北城买的特产上门。纪岑安则是到恩师家做客,受邀前往。
有缘凑一块儿了,恩师也将南迦留着,喊上徒弟一起吃饭,并在晚些时候让南迦捎带纪岑安一程。
南迦答应,即便不顺路也送纪岑安一趟。
不过今晚没那么好过,有些难捱。
另一边的晚会热闹,酒过三巡不散场。
北区的租房里,南迦忙到凌晨进门,等到脱掉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到胸口,南迦单手抹了把脸,红唇微张,齿关半开,心烦意燥地闭上双眼。
热水淋到她分明的锁骨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滑落,流经平坦的小腹,再是一双修长的腿,直至溅落在地。
房间里黑魆魆,灯一直不开。
到点了,纪岑安和邵予白同车,一并被司机接走。
南迦和团队其他人晚些时候再回去。
小助理开的车,南迦坐副驾驶座。
不由自主摸到被捏过的胳膊,南迦怔神了,反复揉按这一处。
小助理突然拔高嗓音,唤她一声。
彻底感觉不到似的,反应像木头。
南迦穿的衬衣,她们中间仅隔着一层布,薄薄的一层。
有没有没多大区别。
纪岑安长眼半合,偏头,一下就看穿南迦,低声问:“心情不好?”
南迦不为所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