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车，陈启睿送纪岑安回去，跟着导航开到北苑附近。快下车
，陈启睿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上回帮阿冲家
那个，和你是认识？”
纪岑安颔首：“认识。”
陈启睿问：“现在是住她那儿？”
“嗯，没地方能去，只有她那里。”纪岑安说，“之前也住这边，跟她
起。”
“老熟人。”
还是纪岑安先讲话，抽完，吐出口白雾，低下眼看着地上泥土，再侧侧头问：“江添怎
样？”
陈启睿抖抖烟灰，眉头拧着，须臾，又舒展开，温声说：“还成，死不，过得比你好些。”
许是本就不熟络，没啥关系，这单独碰面挺尴尬。
而且早先也不对付，相处得般。
私下洽谈很无趣，不是滋味。
路上，两人句话都没讲，不先开口。
下高速，转进处荒凉路口，陈启睿才停车。
多日不见，陈启睿胡子拉碴，比早先还不修边幅，蓄长发，衣裤皱巴，随意得没眼看。
纪岑安下去，打开车门起身，抵着车身吹吹风。
陈启睿后步下去，过后绕到她旁边。
。纪家债她还完，到这地步足够，以后大路朝天各走边，该咋过就咋过，轮不到她背锅。
十二月底，纪岑安出庭回，与部分受害方站边，指认纪天明他们罪行。
……
来年月，她再次作证。
同月，再是第三次。
“很久以前就有联系。”
陈启睿说：“看得出来。”
转头瞅瞅他，纪岑安抓起烟盒把玩
两个人都话少，只谈谈阿冲和江添他们，除此之外就没。
默契不讲到陈家和陈展中，刻意忽视中间那份八竿子才能打着亲戚关系。
认亲就免，纪岑安不愿意，陈启睿同样嫌弃，他俩顶多还是原来交情。
谈不到十分钟，支烟功夫，这场见面就结束。
简单直接，不留半分假惺惺虚情。
还没张嘴就掏出包劣质烟，打开，抬手递上前。
纪岑安肯给面子，抽支夹在指间。
陈启睿也不矫情磨叽，而后再摸出打火机，先给她点，再叼支咬嘴里，也点上。
白色烟气缭绕，缓缓升起，缓慢化为虚无。
见面不谈事，嘴巴像缝线连上，各自都不开口，抽完支烟再说。
……
纪天明他们犯下太多事，例例数不过来，涉及到群体也不少，个个下饺子般浮出水面。
作为证人之南迦也来回奔波，在另边帮着打配合。
在这以后，纪岑安这才和陈启睿见面，应上次约定。
那天是回城时候，陈启睿来接纪岑安，租辆破车开出城，专程跑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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