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十几年里
纪岑安说:“梁姨死。”
冷血到底,纪云京未有丝毫感触。
“她算什,棋子,还是工具?”纪岑安质问,“还有你手下,被拖累合作商,他们也活该吗?”
纪云京反问:“这是在责怪?”
“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纪云京踱步,走至她面前。
纪岑安身形直立,长眼半合:“像你这样?”
“不要任性,多考虑下后果。”
“……”
纪云京说:“可以先想想再做决定。”
。
纪家倒台有太多蹊跷,背后水很深,三年前负责处理案子警方就有过怀疑,知晓这其中不单是涉及纪家,可惜苦于找不到实质性证据,最终只能不之。
这桩计划本是天.衣无缝,然而现今被程玉珠打破。
纪云京打算赶在出事前低调解决这出岔子,不愿惊动自己这边势力,希望纪岑安可以及时止损,查清楚究竟把名单给哪些人。
这事能私下化解就是最妥当,要是扩大化,很难保证会发展成什样。
“人死不能复生,争论对错没有意义。”
“共四条命,都是被你们逼……”纪岑安字顿,“要怎样才有意义,还要多死几个人是不是?”
没有分毫愧疚感,纪云京理所应当:“各人有各人造化,那是他们命数。”
纪岑安伫立不动,眸光刀子般。
头回直视“当爸”残忍,才知道真正不择手段,发觉他就是个垃圾畜生。
纪岑安咬咬后槽牙,不屑置辩。
恶心他伪君子架势,简直作呕。
倒也不和小年轻计较,纪云京点到为止,给她取舍时间。
但纪岑安显然冥顽不灵,句都没听进去,眼看纪云京要走,她忽而薄唇张合,反问:“出事之前,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纪云京瞥向她,停下步子。
“化解”,自是国内某些人去处理,该使用哪种手段压下去,这部分就不是纪云京他们能做主。
绝口不提阴暗面,纪云京惯能避重就轻,好似“父女俩”还是如从前,眼下仅仅是在商谈某个教育方面问题,只需要纪岑安改正。纪云京自有套逻辑,黑也能说成白,分明是在威胁,但他口中意思却截然相反,仿佛是纪岑安做错,她不对,她得担起责任。
要是出乱子,哪个无辜被卷进去出意外,那就怪不得他。
也不是吓唬纪岑安,纪云京就是照实讲讲:“你们年纪不大,没经历过也正常,但凡事不是非此即彼,不是想那样简单,有时候该退步就退,没必要撞得头破血流。”
对他劝说无动于衷,纪岑安刺道:“别跟讲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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