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京端起茶,细心地用杯盖拂拂水面,低头认真品茗,宛若纪岑安还是那个爱耍性子小姑娘,对其不规矩并不过多在意,大度不与之计较。
交流进行不下去,屋里氛围压抑。
桌子饭菜到结束都没动几下,纪岑安口没吃,只有纪云京动碗筷。对面纪天明同样什都不碰,完全吃不下,比不得当爸淡定。
饭毕,到书房里坐会儿,还像在国内那些年般。
纪云京走在前头,纪岑安跟在后面,大哥行至书房门口就不进去,被挡在外面守着——纪云京要跟纪岑安单独谈谈,不容儿子掺和。
纪云京不可能带她去见程玉珠,否则今早就不会偷偷送走程玉珠。
老狐狸缜密,防她防得紧,讲这些都是在试探,再揣摩她底线和意图而已。
纪岑安昨晚就被抓到,在借住地方被这群人围堵,但刚刚才将她送至这里——本来他们大可以当晚就带她过来,可纪云京不让,为就是阻止纪岑安和程玉珠见面,因而故意分开她俩。
进门发现程玉珠不在,纪岑安就摸清纪云京路子,知晓他把戏。她直截当开口:“你不会安排们见面。”
纪云京装模作样:“她毕竟是你母亲。”
疗就是幌子,实则是把程玉珠关起来,变相软禁。
这多年都在个屋檐下生活,她已然洞悉纪云京处事方式,听就懂,都不用再求证便明白怎回事。
老东西最擅长这套,永远都是好人,不与谁交恶,哪怕是恨对方入骨。他把生意场上做派运用到各个细节上,包括对待家人,待娘仨总是温和,典型好丈夫好父亲模样。
但他又是工于心计那种人,道行高城府深,没点能耐就会被他绕进去。
纪岑安十来岁时最是敬仰他,即使是叛逆期爱惹是生非阶段,依然会听这个“父亲”训斥,挺尊重他。
书房门敞开,纪岑安随在后方。
纪云京慢悠悠,取下架子中间排本书摊开,从里面拿出张泛黄旧照,不经意间问:“大老远找来,就没有别要问
纪岑安嗫嚅:“……她不是。”
纪云京说:“可以约见下。”
“天底下没有白吃午餐。”
“也不尽然。”
纪岑安直言不讳:“别费心思,你那些对不管用。”
但也仅限于当初,不是现在。
纪云京问:“要不要去见见她?”
纪岑安无声应对。
“爸爸可以带你过去,正好下午有空,今天比较清闲。”纪云京说,接着报个地方名,不避讳提及精神病院名字,“离这边也不远,开车就能过去。”
仅仅斜睨他下,纪岑安不中招,连搭理声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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