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需要静养,她的病情还不稳定,得再找个僻静的地方。
三年前他们到这里就是为了治病,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站在窗边看向楼下,眼见儿子和老婆起争执,纪云京皱眉,又对儿子的做法不大满意.
从纪岑安出去的第一天起,南迦每天早上都能收到这人的邮件。
都是一样的内容,不会有多余的
父子二人都清楚,程玉珠绝对是将关键性证据交给纪岑安了,就是还不确定到底给了哪些。
纪天明不敢妄加猜测,但心里悬着。他较为偏激,那样子似是要弄死纪岑安不可,上头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要挟道:“你现在帮我们找到她,还可以既往不咎,她只要交出那些东西,这件事就翻篇了,要是你还继续瞒着,后果难保。你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处理她,这边可不是国内,不比当年了,你现在没能力再护着她……”
程玉珠还是平和如水的模样,不在乎儿子的态度,不生气,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淡淡的,仿若早没了七情六欲,对外界已经置之度外。她都不在意纪天明的狠话,只关心纪天明不小心踩中的那朵花。她推开大儿子,蹲下去,不讲究扶正花茎,再挖两铲松软的土将其根部埋着。
相比之下,纪天明才像是不稳定的疯子,易怒易激动不正常。
在亲妈这里问不出话,纪天明狂躁,可又不能把程玉珠如何,只能干看着。
家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打算让所有人都陪葬是不是?”
程玉珠淡淡说:“我没有找她。”
纪天明问:“你去酒吧做什么?”
程玉珠说:“记不得了。”
“纪岑安在哪儿?”
不过纪云京就比大儿子强多了,从事出之际就在动用关系探查,四处搜寻纪岑安。
姜还是老的辣,当爸的太了解自己养大的孩子的脾性,知道纪岑安为了掩人耳目,以及查到更多的可用证据,肯定不会立马就离开施泰因,必定还在这边。她不会来一趟就收住,绝对还有别的举措,这边只需顺着蛛丝马迹找她就行了。
纪云京在这边有关系,已经查到纪岑安曾在镇上一户居民家中借宿过,也摸到了纪岑安的动向,多半不久就能抓到人。
相较于儿子的不争气,纪云京向来是个细致有主见的,不论找不找得到纪岑安,他都铺好了退路,不会等着危险来临。
他们要离开瑞士了,后面将会转到别的地方。
“不知道,没见过。”
纪天明说:“就算你不讲,我迟早也能找到她。”
花白的发丝落在脸颊一侧贴着,程玉珠还是不为所动,重复那句话:“我没见过她。”
不管见没见过,纪天明自是不信这番回答。
即便没有,可程玉珠留了东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