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高看自己了,称称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嗯。”
“你本来就改变不了
被骂了,纪岑安也不恼,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被她这个样子戳中了哪个点,邵予白嘴巴很毒,一点不客气,句句扎刀子似的往外吐露:“黄延年那几个都跑路了,孙铭天还在医院里瘫着,要死不活的,你们现在还能找谁?钟悦?林生年?海明集团的叶总?还有谁敢帮你?”
都是些之前接触过的老总老板。
纪岑安坦诚:“都不会找。”
“那你还找个屁。”邵予白忍着火气说,“他们现在躲得要多远有多远,你不要做梦,找帮手简直痴心妄想。”
未和这个阴晴不定的旧友争执,无视其一如往常的善变,纪岑安见怪不怪,也早有预料。平静盯着邵予白,纪岑安讲出要求:“接下来你可以不帮艾加这边,都随意,但作为交换,你也不能站队裴少阳他们,任中一个都不行。不管是郭晋云,还是别的人,只要是和裴、郭两家有牵连以及生意往来的,一律不可以。至于你们原有的合作和生意交际,这边不干涉,明面上可以照常进行,在这以后,也能继续。”
邵予白收起手指,细长的指节用力曲缩到泛白。
纪岑安当作看不见:“为期最长大概三个月,也许更短。”
邵予白固执,眼睛里充有血丝,莫名显得激动:“纪岑安,你听不懂我刚才的话是不是?”
“听懂了,也很清楚。”纪岑安接道,顿了下,陈述事实,“我不能完全按照你的条件来,保证不了以后会怎样,如果到那边没找到我需要的,或者出了事变故,可能就不回……”
纪岑安也承认,对此认同:“是。”
邵予白从齿关里挤出话语,都不愿正面提到南迦的名字,近乎是在阴阳怪气地讥讽:“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这是一两个人能搞定的么,想过后果没有,后面又该是谁帮你收拾烂摊子,哪个可以解决这些?你倒是一走了之了,这边的怎么办,以为你要面对的只有裴少阳俩兄弟,就没别的了?”
从容不迫的,纪岑安张口,一个字不辩解:“不是一走了之。”
邵予白:“那你找我交代什么后事?”
纪岑安:“不是交代后事。”
邵予白不允许她往下讲,狠心至极,比之以往又是另一种态度:“我没让你自作主张,别跟我讲这些。”
“你不愿意,我还可以找其他人。”纪岑安低语,面无起伏。
邵予白不在乎,径直拆台:“你大可试试,看谁敢帮忙。”
纪岑安不逼这位,不继续刺激了。
邵予白愠怒,语气很冲:“你没有更多的选择,找不到另外的人,少他妈装模作样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