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意语气,似是无心讲述,可话里意味却不是那随便。犹如试探,抛出个或虚或实选择,以此检验对方本意。
南迦愈发慎重,正色庄容:“不答应,你就站队邵予白?”
纪岑安不正面给出答案,仅止低声道:“起初没想着留下,本来就在这边待不下去。”
Z城没有这人容身之所,她应该早就走,不属于这里。
南迦:“然后?”
南迦:“也可以不接受。”
纪岑安:“那就看他们信不信。”
南迦脸上散漫消退,渐渐变得凝重,沉吟良久,说:“你这是威胁?”
纪岑安低声道:“不是。”
“那是什?”
南迦:“你没那好心。”
“是没安好心,还是你以后不想沾惹上?”
“都有。”
纪岑安不生气,反而挺善解人意:“那也确实,不值得相信。”
南迦说:“孙铭天知道吗?”
正眼看她次。
纪岑安说:“找两次都是为这个,希望能拿出来。”
怪会为她做决断,南迦开口:“如果合适,交给她也不是不行。”
听出她口是心非,纪岑安扯扯嘴角,要笑不笑:“你就不问问是什项目,都不好奇?”
南迦:“问你会说?”
“才是没想过之后那个,没打算可以好好过下去。”纪岑安坦诚,酝酿半晌,再讲到裴少阳,“这阵子黑他海外账号,他直在跟瑞士个公益机构定期保持联络,往那边投钱。”
南迦没话,接不上来。
纪岑安说:“三年前追踪过大哥和爸妈,他们最后落脚点就是那里
“投靠你。”
张合红润唇瓣,南迦果决拒绝:“不行。”
“迟,”纪岑安说,做出副无赖阵仗,“已经投靠过来,和你是体,往后都是荣损与共。你也清楚这点,不然开始就应该离远些。”
南迦还是不近人情:“不是回事儿。”
纪岑安闲适自若:“在他们看来没区别,除非叛变,倒戈相向。”
“不清楚,也许。”纪岑安慢腾腾张嘴,“邵予白可能告诉他,也可能没有。”
南迦:“假如知道,孙铭天后面很大概率会跟她联手对付。”
纪岑安:“是。”
“你跟走得近,他会以为你要带着项目投奔。”
“不是以为,是事实。”
“保不准会。”纪岑安接道,讲着讲着,嘴里又吐不出两句好话,“你先前不是讲自己都是为钱,突然又不看重?”
南迦敏锐:“怎,打算给?”
“也不是没可能。”
“是给,还是为你团队?”
纪岑安说:“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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