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躲闪,可横亘的距离始终存在。
眼睛有些酸累了,还是纪岑安败落。
这人敛起神色,低低说:“我出去等你。”
南迦不为所动,没反应。
走到门口了,纪岑安蓦地驻足,添道:“当时你也不在Z城,和徐行简去了淮江。”
“跟了你两年,也是我该得的,不是么?”
纪岑安长身直立,像一块石头。
南迦:“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
纪岑安:“不知道。”
眸子低郁了两分,南迦一字一顿:“现实些,别想那么多。”
南迦顿住。
纪岑安说:“我没找你。”
语罢,抬步出去。
偌大的浴室里只剩一道倩丽的身形,良久没动静。
南迦低头,握着保湿水的手摊开了,一会儿再收收力,指节发白。
表情很是复杂,纪岑安不接这句,生根般扎在原处。
消沉在空气中流窜,充斥整间浴室。
残存的湿润无尽弥漫,将沉默一点点浸染泡烂。
那道安全屏障好似被击溃了,什么都没余下。
她们在一块镜子中相互看着,却不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