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
这边还有大票亟待解决事端,作为东道主方,南迦晚歇早起,七点左右就起来处理后续。
先在房间里拾掇番,接着打电话赵启宏进来,交代具体指令,以免横生枝节,再是准备到对面房间找老太太,带老人家到后花园散步。
不过在此之前,收拾期间,南迦在房间里待足足半个小时之久。
纪岑安跟着起,精神头不错,先行进浴室把昨晚脱下来那身员工装捡起来,把打湿裤腿吹干,差不多就穿上。
得空以后,纪岑安就守在边,什都不做,旁观南迦行动。
醒过次后便不容易睡踏实,犹如飘在水面浮萍,寻不到着落点,时起时伏,总是晃荡得很。
身旁多个不该出现麻烦,南迦不怎习惯,有些难受,可无奈困意昏沉,浑身乏力,到后面索性又合上眼睛,直是侧躺姿势,刻意忽视某人带来异样感受。
棉软搭在胸前被子耸起,鼓着小小团,许久以后才落下去,慢慢收敛。
会儿,伴随着颈后暖乎触感,南迦这才安稳歇着,勉强从不适中剥离出来,意识重新归于朦胧,沉溺进山间静谧里,又小憩阵。
夜露爬上窗台,透明玻璃外侧不知何时变得湿嗒嗒,另边景象都蒙染圈氤氲,愈发逼近雾气更重,几乎全部掩盖房子外世界。
延续晚上不愉悦,因着纪岑安带来不必要变故,她俩间问题依旧继续。
白日里南迦比在床上更不近人情,又成那个丝不苟南总,面上平淡,时时刻刻都本正经。看到纪岑安杵在那里,南迦还再次皱眉,理理衣领子,漠然道:“看什?”
纪岑安眼也不眨,因熬夜而有些颓废,人都蔫。这人拧开水,不讲究地掬捧水浇脸上,反问:“你们哪个时候走?”
南迦继续弄衬衫扣子,而后顺头发,说:“上午。”
几点没定,但都是上半天就离开,不会多留太久。
看眼灰蒙蒙窗外,纪岑安伸出胳膊放被子上,不多时摸摸南迦侧脸,微凉指腹在她唇角那里抚抚,老是烦人。
拨开纪岑安爪子,向下方退些,南迦弓起腰身,稍蜷着。
纪岑安不闹她,指尖在她锁骨那里下下地刮擦会儿,没多久就安分。
山上上午与城里大不样,曦光四散,空气清新爽朗,少早班高峰期喧闹拥堵,多两分野外独有空旷幽静。
大早,天际刚泛出鱼肚白时分,山庄里就运作起来,驻守这边众帮佣不到六点半就开工,里外进出忙活,尽责做清理打扫卫生,还有为晚些时候才起床主人及宾客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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