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睿脸莫名,很是怀疑,说道:“那你看干嘛,脸上有东西?”
纪岑安望向门口,睁眼说瞎话:“没看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嘴欠得,颇得他真传……陈启睿吃瘪,脸霎时就黑。
考虑到寿宴那天要离开,纪岑安提前向店长申请调班,告知三天后有事,可能需要调换个班次加请
照这个趋势下去,怨种老板每个月租金加水电成本都得赔进去六位数。
可这都不是打工人该烦恼问题,连店长都优哉游哉淡定得很,店员们也乐得清闲,不操心店里盈利。
记挂着孙铭天那茬,纪岑安干活挺敷衍,没事做就坐吧台后,有客人才勉为其难起身点单。
由于前晚可能被跟踪,虽没找到证据,但紧接着两三天里,纪岑安还是小心为上,尽量不去北川路,避开和阿冲他们接触。
纪岑安欲提醒陈启睿注意点,回去路上防着些,别掉以轻心,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没讲。
记下,再串上自己本就知道,纪岑安心里有准儿。
心知肚明孙铭天要什,到时该怎做。
纪岑安混账,但不是没脑子,不傻,她要真没两把刷子,这都捉摸不透话,以往昏天黑地瞎闹腾那些年早栽进去,哪能平安无事活到今天。
本身意愿和能力是两码事,之前是她过惯穷奢极欲日子,喜欢享受、挥霍无度,所以没拼劲没志气,烂泥扶不上墙,可那不代表她是个脑子空空纯种傻逼。
家出不两种人,父母和大哥都很有能耐,纪岑安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面明显是冲着她来,不会对陈启睿他们怎样。再者,南迦应该也派人在暗地里守着,租房那片路段监控也多,跟踪那些个总不能真对他们做什,顶多就是偷窥阵子。
只要纪岑安离阿冲他们远点,那大家都不会有事。
纪岑安憋着,把告诫咽回肚子里。
陈启睿看她眼,察觉到她好像要讲什,直问:“怎,有事?”
纪岑安否认:“没有。”
她二十几年来唯挫败失利就那次,防不胜防变故,也是没办法。
看完,纪岑安把资料又放回去,在书房里独处很久,快到晌午才出来。
下半天时光无趣,暑假过半,学校里留宿学生又走批,偌大校园愈发空旷,艺术中心楼里人影稀少,店里客人就更少。
均价几十消费不贵,但大部分学生群体都没啥钱,个月也就千把块钱生活费,多点才两千,傻吧唧才会天天跑这儿花钱。
杯咖啡三四十,再来个甜品,没七八十下不来,Z大食堂吃三天都花不这个数,生意能兴隆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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