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店店主以为纪岑安是回住的地方拿东西了,纪岑安就是这么说的,店主不怀疑,等她回去后,还热心问了问。
纪岑安胡诌八扯,藏着事,不似上半天专心,回答问题也注意力不集中。
收拾张林荣时挺能耍横,但私下里冷静点了,不免还是会受到些许影响。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从她这儿衍生出来的,症结在她身上,阿冲和陈启睿都是不该入局的清白过客。
郭晋云本性就是烂痞子,收到那封“问候信”了,左思右想还是没触碰纪岑安的逆鳞,放过了杨叔一家,可他贱人心思作祟,损招多,转而就朝其他人下手。
敢报信试试。”
煞有介事的模样,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张林荣吓得一个激灵,自知干不过,慌忙说:“不会不会,你放心,肯定不会,绝对!你放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纪岑安既知道他的店铺地址,也晓得他的家在哪里,对张林荣的情况还是了解。不管纪岑安有没有那个胆子做什么,张林荣还是怕的,改不了畏强欺弱的德行,不敢沾上纪岑安这类不要命的刺头。他秉承着一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给予万分诚挚的允诺,就差举手起誓了。
纪岑安嫌弃他,照着他的脑门儿就是一下,厌恶地骂道:“现在赶紧滚。”
像只闻着味儿就会出动的苍蝇,本质上就是一条扭曲的、长期浸*在恶臭环境中的蛆,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整个下午,纪岑安憋不住有点烦躁,中途想出去点支烟,临到摸出打火机了却又没有,还是忍着。
这人本身就不是隐忍的性格,当初与郭晋云也是一路货色,加之一直以来都想着不能将麻烦带给别人,纪家的事不可以再扩大化,如今却遭遇这种局面,心头必然压着火,说不出究竟什么滋味。
实话实讲,纪岑安并不喜欢陈启睿,看不惯他的一身毛病,可眼下还是觉得恼火。
再思及阿冲……一个单亲妈本就没啥能耐,上有带病的母亲,下有将要读书的儿子,若是近期出了哪样的不测,哪怕是小小的冲
张林荣听话,爬起来就往外冲,唯恐纪岑安后悔追上来,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这个软骨头不敢找人回来算账,另外的方式也不会用,他就那个样,多半离开后连吱声都不会。
纪岑安不担心,低眼瞄向地上已然摔坏的手机,皱了皱眉。
她对着那个破手机在踹了两下,确定电话确实没打出去,不久就从相反的方向离去,转悠大半圈,若无其事回到店里。
没监控没传闻,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只要两位当事的不声张,谁都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无从得知动过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