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近期能找到那个中间人,搞明白大哥他们动向,之后也需要费不少功夫才行。做什都需要钱,身上这点肯定不够,要做打算还长。
昨晚打车是出于不得已,时间太晚,公交没,地铁也过点停运,将近20公里路,城区内不打车能走四五个小时,
纪岑安被迫七点就下床,实在睡不,趁着大清早起来弄点吃。
出租屋里没几样食物,半袋子散称米,把挂面,外加捆蔫吧失水青菜。
天气大,又没有空调,东西放天就这样。
灶台上也仅有俩锅,个不晓得用多久木菜板,以及半袋子腌菜用盐巴。米和厨房用具还是前位房客大方留下来东西,房东带纪岑安到这儿时本是要扔,但她不嫌弃开口都要,凑合着继续用,省得再浪费钱买。
不过纪岑安这几天都没咋做饭,不方便,也不划算,多数时候都是随便煮碗挂面将就顿,吃腻味再煮粥啥。
由于白日里午睡小半天,时间太长,后半夜就显得略难捱,身体上已然感到疲惫,可跳动神经持续紧绷,困意迟迟不来。
纪岑安也没太纠结乱七八糟琐碎,无暇介意别人怎过活,自己都是滩扶不上墙烂泥,哪有心力揪着故人不放。
可能是下午梦魇所致,亦或是才回来周左右,动荡漂流三年生活让其已无法适应这个记忆中旧城,以至于只是件无足轻重小事,却使得平稳局面再次起伏。
过往是张皱巴白纸,在日经风霜后,逐渐染上岁月侵蚀淡黄,抹不掉,也消散不。
现实亦如是,无可更改,日子只能先前递进。
连菜刀都用不上,青菜洗洗掰开就行,顶多再上手折断扯扯。
她没置办非必须无用东西,律不考虑。
倒不是不会过日子,主要是荷包里拮据,没几个子儿,买齐那些玩意儿就该喝风,还不如将仅剩千把块钱都使在刀刃上。
毕竟不清楚会在城里待多久,兴许半个月后就要离开,或者还得再等些天。
这些用具走不定能带走,买也是浪费。
不知过多久,纪岑安翻身侧躺,转而正对爬满腐蚀铁锈窗户方向。
有堵高墙横立前方,如水月华照不进来,前不见路,后不见归途。
翌日是晴天,高温依旧。
城中村天不见亮就运作起来,工厂基本六点出头就热火朝天地开干,通电机器嗡鸣作响,老远就能听见噪音。
只不过是座小型加工厂,却硬是干出来五百强大企业架势,资本家压榨血汗劳动力永不停歇,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机器也需要散散热,恐怕对面能从凌晨半夜就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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