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想起来红桃A笑嘻嘻地给他交了一份自己给自己批复的调任申请,从此应聘成应蘩所属任务员的画面。
当时对方怎么说的来着——
“既然你不记得了,我们可以再经历一次,我当你的任务员,你当我的系统,怎么样?”
很奇怪,明明他没有备份记忆,也没有半点想起之前和红桃A一同执行任务的画面,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对那场景有一点点的向往。
于是,他想离开主神空间的想法,也就跟着不了了之。
提到这个,应蘩就不大高兴地“啧”了一声。
她一直在等着花白禾跟自己说那些事情,但一直都没等来这个机会。
“不说这个,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应蘩无意跟旁人提太多关于花白禾的事情,本能地想要将自己的宝贝给藏起来,哪怕对方是一早知道花白禾本性,并且跟她共事了好长时间的系统。
青年听见她问自己的目的,表情停顿了一瞬间,在收敛完情绪、关怀完自己的上一任宿主之后,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上司:
响起的公园柳树下,一身墨蓝色西装、模样格外标致的青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由于那高档的职业正装与周遭一溜儿广场舞和遛鸟唐装格格不入,以至于他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某些手里拿着A4打印纸,上头写着自家儿女条件的大爷大妈们,互相观望着到底要不要抓住这位优质的小青年。
有目的而来的系统对此浑然不觉,他自顾前行,直到步伐停在某个前后摇晃的竹躺椅前。
戴着墨镜晒太阳的女人略一抬眼,语气里带了几分懒散:
“你怎么来了?”
“出了点别的原因,我调任到监管机构的事情有点儿意外。”最终,青年给
“距离监管机构下达上任书开始,您已经旷工七天了,各个分系统暂时无法进入任务模式,位于毁灭边缘的世界仍然还有——”
应蘩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行,我知道了,别说了。”
她吸了一口凉气,问系统:“我记得你之前提交了一份档案,不是要外调到监管机构吗?”
言外之意,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部下呢?
系统:“……”
系统看了看周围,少见的并未开口提工作,反而问了一句:“她呢?”
应蘩的唇畔微不可见地出现了几分笑意,往另一边的花圃扬了扬下巴:“跟那儿拍花呢,最近拉着我在这城里到处拍照,还特意为此买了一部相机。”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显然,青年从这行为中发觉了一些痕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还没开始?”
否则,花白禾为什么还是一副明天就见不到太阳,把每一日当作末日来珍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