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淑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眼前的那片春色,十分淡定地将戏稳稳接住:“把衣服穿上,干妈,不然要感冒了。”
花白禾:“哦。”
她先是翻出一条被温从淑废弃在衣柜角落的牛仔裤套上,果真觉得自己暖和多了,然后又找出了
是那右后肩上的一幅图。
一黑一白两条蝶尾摇曳着头尾相抵,漂亮的大尾巴好像下一秒就能甩动开,挣破她的皮肤从里面游出来。
这个早被洗掉的,被总系统判定成入侵病毒的纹身……又出现了。
花白禾这回是真遭到了惊吓,嘴张开了半天,盯着那栩栩如生的图案,然后——
她吓得打了个嗝。
系统:“……”
它有些无语地说道:“我是让你回头,看看你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
花白禾顺着它的指引,慢慢地回过头去看,结果一扭头,顿时花容失色:
“统、统儿,不得了,我的脸——”
系统:“?”
都挑不出来,难免沉溺温柔乡。
系统语气凉凉地说道:“我看你现在好像忘了自己很缺钱的样子。”
花白禾一时语塞,泄气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不太适应和被单零距离接触的感觉,准备起身去床边的衣柜里扒拉两件适合自己的衣服,正在温从淑那一溜儿的运动休闲风和正装风格里徘徊时,忽然听见系统猝然出声:
“你快看镜子!”
这特么比恐怖片可怕多了。
花白禾一边打嗝,一边继续背:“爱国!敬业!诚信——嗝!友善!”
温从淑端着葡萄,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听见她的声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花白禾哆哆嗦嗦、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诉苦道:
“小温,干妈觉得身上真的好冷,我是不是快要被冻死了?”
花白禾捧着脸兀自陶醉:“这气色也太好了吧,果真这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系统:“……”它想打人了。
它耐心耗尽,对花白禾说道:“我没让你看脸!看你自己的背上!右肩膀!”
花白禾‘哦’了一声,顺着它的指示转过身去,勉强扭头能看见自己背部的光景。
除却吸引人目光的细腻皮肤和劲瘦腰肢之外,最引人注目的……
花白禾被它那惊恐的语气和恐怖片必备的道具给吓了一跳。
抱着衣服僵在原地,花白禾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等身镜,脑海里闪过许多可怕的画面,比如镜子里出现个她完全不认识的脸,比如镜子里钻出了别的什么东西……
她脑补地停不下来,脑袋里嗡嗡响,心道:难道这是个恐怖世界?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忽然响起了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
“富强m;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