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足月云野草也被她抱回家,只是她亲奶奶并不是啥好玩意儿,使唤
因为云金是个标准拜diao主义,典型重男轻女货色,所以戚然在坐月子期间,别说有好吃好喝招待,能不短她吃穿已是优待,而在产检过程里,婆家基本只重视个环节——
悄悄往做检查护士那里塞钱,讨好地问句:“这胎麻烦您给看看是男是女。”
然而这护士虽然在小县城工作,底线却是守稳稳,看也没看那红包眼,板眼道:“国家有规定,不准透露胎儿性别。”
于是云金母亲只能变着法儿人工大力出奇迹,严格遵循‘酸儿辣女’民间科学,虽然高标准酸是没有,但绝对力求让戚然能顿顿吃到咸菜,给她生出个胖大小子来。
于是,云野草出生时候,云家听见护士出来说是个女时,云金当场气得在产房门外呸掉嘴里烟头,掉头就走。
当般。
准确点来说,般这个说法也有些抬举。
那是个九十九线小县城家庭,她亲爸云金是个三流混混角色,业余靠搬砖过活,年轻时在云野草生母戚然大学学校里做过工,靠着在兄弟婚宴上白拿套伴郎西装拾掇自己,人模狗样地勾搭上这个不谙世事大学生。
秉承着先上车后补票原则,这个男人婚前全靠张嘴,婚后只出根屌,就把人家轻轻松松娶进家门做牛做马。
戚然本身家庭条件也般,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住在大筒子楼里,邻里环境属于‘隔壁老王昨夜睡觉磨几次牙大家都心知肚明’类型。
而手带大这个货色云野草亲奶奶,更是嘴巴塌拉,在护士出来之后,去产房里将布拉,对床上虚弱地戚然说道:
“要死啦你!肚子这不争气,生出来这个东西,还躺着干什,在医院住不要钱啊?!”
如果不是护士听见动静进来赶人,说不定她能当场给戚然从床上拽下来走人。
自始至终,在旁边婴儿篮里头那个黑黑瘦瘦小不点就没被人瞧过眼。
戚然还是没在医院休养多久,就匆匆被拉回家,没办法,家里人不给钱,医院也不是做慈善。
乍听向来乖巧女儿竟然随随便便就跟人家发生关系,戚氏夫妻顿时感觉此生面子里子都被丢光。
别说是劝她打掉孩子重获新生,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人推进这熊熊火坑,好借着那张光明正大结婚证当遮羞布,以便在和邻里发生口角时,这个痛脚能不被人戳中。
“女儿可是正经扯过证——”
“什婚前大肚子,没有事!”
至于婚后生活究竟如何,只有戚然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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