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海寇寻衅滋事,这种小事情并不会出现在折子里,以免让上头认为他们治下无方。
姜窈正头疼着,不知该如何阻止后来海寇大规模来犯,听见浣溪来劝她用膳,就起身往旁边走。
眼见着花白禾站在旁边做出要伺候样子,她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坐。”
花白禾张张嘴,低头道:“奴才不能与主子上同张席。”
被窝里假装害羞花白禾:“……???”
可真是谢谢你。
颜值再次受到朋友侮辱,花白禾生无可恋掀开被子,没继续矫情,慢慢换上衣服,哪怕看似遭受十分大打击,她却好像打算忘掉昨天意外,直接问起浣溪最近事情:
“秋菊宴那天饮食安排御膳房已拟好单子,你会儿瞅准时间,让娘娘过目遭,因兹事体大,还需请示太后,你得提醒着点娘娘,以免在太后那儿落下口舌。”
浣溪都记下,刚将粥碗端给她,又发现她伸手来接动作在半途停:
。
只是不知道这切,到底是好是坏。
‘吱呀’声,细微动静从她身后传来。
浣溪赶紧从门槛上站起来,眼角瞥见里头那人明黄色衣角,顿时恭敬地行礼:
“娘娘。”
姜窈拿起筷子,抬眸看着她,见到她脸面无表情,好像昨晚只是不得已满足次主子需求模样。
“娘娘用过膳吗?”
浣溪意识到自己对命令过于盲从,又赶紧去旁边小书房请姜窈过来用膳。
姜窈最近特意在看江浙带折子,想提前对东南海寇问题做些准备,但那些人精惯会粉饰太平,上来折子不是请安,就是跟皇上诉苦——
因为大雍举兵对耶律荻部动手,国库开销巨大,各地赋税减免就少许多,除非是巨大天灾,否则必须举全国之力去维系大战开销。
所以各省知府都在变着法子探口风,想知道今年徭役赋税是往年几成,好从中判断自己要怎哭穷,以及制定出今年对治下百姓税收。
姜窈懒懒地应声,吩咐道:“打盆热水进去,再去传几道清淡些早膳。”
说完她也没顾上梳洗自己,就先去旁边小书房,处理昨天内阁送上来那些本子。
浣溪领命,不多时就端着热水进屋子,见到床上那床金丝绣线被绒里裹着身影,也许是察觉到旁人进屋,那人立刻拿被子裹住自己脑袋。
好像不知道该怎面对昔日同服侍小伙伴。
浣溪却如往常那样,将热水放到桌上,走到床前轻声道:“清嘉,起来梳洗吧,放心,这事情不会让别人知道,明白你,谁都可能勾引娘娘,但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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