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她说:“有本宫珠玉在前,竟还敢去招惹静嫔,本宫看你不是愚钝,是狗胆包天。”
花白禾陡然睁大眼睛,像是不明白皇后说是什,但低头认错却是流:
“娘娘明鉴,奴才……不敢。”
“是不敢招惹静嫔,还是——不敢肖想?”姜窈顺着问道。
花白禾只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立刻跪好,做出副诚惶诚恐样子,说不敢触怒皇威,又表番作为奴才忠心,发誓自己只忠诚于皇后。
目十行地阅完后,她脸上蓦地绽开个笑容,笑得风华绝代,继而目光落在花白禾身上。
然后尾指轻轻松,那封刘冶寄回信件就这样轻飘飘地落进温泉水中,热气腾腾水很快将信件整封浸湿,毫无疑问,里头墨字也会很快变得模糊。
花白禾颇有些惊诧地抬抬头:“娘娘……?”
手、手滑吗?
姜窈略眯眯眼睛,薄唇轻启,对她说两个字,“过来。”
“是你?”
未等花白禾开口,她却像是已然得答案,重又闭上眼睛:“出去。”
花白禾陡然遭嫌弃,脸上也没有半点委屈和不忿,像个最标准奴仆,从衣兜里摸出封信件,往姜窈跟前递递,垂眸道:
“娘娘,这儿是皇上和姜小王爷命人传入宫家书……奴才斗胆惊扰娘娘,这便退下。”
姜窈听到家书‘二字’,顿时就知道是浣溪将这个伺候机会让给花白禾——
姜窈冷冷淡淡地听着,从她话中挑出几个字:“对本宫唯命是从?”
花白禾立刻应是。
姜窈意味不明地轻哼声,随即却变脸色,原本只指勾着
花白禾头雾水地靠近,结果衣领就被姜窈抬手用食指勾住,弯曲着指头往下拉拉,霎时间她就因为重心不稳,以至半边膝盖抵在地面上,手撑着浸染水渍地砖,猝然近距离对上姜窈目光。
姜窈就保持着这样动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你猜,本宫冷落你这几个月,是因为什?”
花白禾努力不去看她锁骨下那片牛奶般皮肤,稍稍转开脑袋:“奴才愚钝,猜不出来。”
姜窈唇边即刻扬扬,眼眸里光却冷下来。
但,此时她却不想计较。
“慢着。”
姜窈转个身,面向她同时从浴池中伸出手,花白禾愣下,才将信件递给她,还不忘先用软毛巾沾去她掌心湿润。
姜窈半阖着眼眸,脸上看不出喜怒,却依旧美得令人心惊,眼尾仿佛自带颜色,浅浅没下弧度,好似被人用细毛笔蘸墨,在她眼尾绘出线。
她无名指和尾指夹着皇帝那封信,选择先拆姜镇海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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