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育婴箱,取出水壶晃晃,听到里面水已经不多。他干脆倒大捧奶粉进去,将那半壶水兑成浓浓奶汁,半装进奶瓶喂给狗蛋,剩下他和季听分着喝掉。
季听捧着水壶笑:“们在喝奶,们也成小宝宝。”
戚灼将他脑袋上布料揭开,露出耳朵:“视听器是不是该充电?”
“想想啊……”
“别想,趁现在休息,给视听器
“你呜什呜?你看狗蛋都没哭,快点过来涂药。”
戚灼给季听小臂涂上药,再取出两条尿片,将他两条手臂都缠上。只是在拿着尿片往他头上裹时迟疑下,终于还是放下,重新取出条狗蛋连体服,将他脑袋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
戚灼又用连体服将狗蛋脑袋也裹上,季听继续用尿片抽打飞来蚊子,嘴里叮嘱:“哥哥你也包着啊。”。
狗蛋共三条连体服,他自己穿条,已经没有多余。戚灼绝对不能裹他尿片,便将那口水兜像是口罩般套在脸上。
三人包裹到让蚊子没法下口后,终于可以停下来歇息。戚灼捡棵大树坐下,将装着狗蛋背包抱在怀里。
也拿着条尿片,边抽打空气边恨恨地骂:“让你们咬蛋蛋,打死你们,让你们咬蛋蛋。”
“哼……哼……”戚灼见狗蛋不停扭来扭去,知道他实在是痒得受不,但树林里也没有水冲洗,便取出那瓶外伤药膏。
狗蛋只露出个脑袋坐在背包里,眼泪汪汪地盯着戚灼,脸上顶着个红包,看着很是可怜。季听心疼得想去摸,被戚灼将手挡住:“别去摸,给他涂点药。”
这药膏虽然是治疗外伤,但涂上后皮肤清凉舒爽,狗蛋总算好受点。但他以为那是戚灼手指功劳,便不要他手指离开自己脸,戚灼只要抬手,他就开始哼哼。
“再给你涂点,看清楚,是这个,这个涂上去就不痒,不是手!”
“唔唔。”被裹得像个蚕茧似狗蛋动动,从堆布料下发出声音。
季听哈哈笑,伸手摸摸自己脸:“哥哥你能瞧见吗?”
“瞧不见。”
“哈哈哈,你们也看不到。”
“哼……哼……”狗蛋又在哼哼,但戚灼已经能从他哼哼音调和频率里分清不同意思,知道这不是痒,而是饿。
季听则挥舞着尿片四处抽打:“打死你们,走开,都走开,打死你们……哎哟。”
“怎?”戚灼立即问。
季听开始挠自己小臂,他穿着饭团短袖T恤和长裤,那条白嫩小臂上已经迅速浮起个红团。
戚灼知道他被那蚊子叮,忙道:“快过来,别挠。”
“呜呜,好痒,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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