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微微睁眼看着天花板,目光里什情绪都没有,只剩下木然。
“告诉,现在还能为你做什?”戚承适问道。
戚灼依旧看着上空,片刻后嘴唇翕动,声音小得几不可闻:“……还能为做什……你能让时光倒流吗?你能让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他慢慢看向戚承适,声音嘶哑地问道:“你能让季听回到身边吗?”
戚承适每听上句,脸色就白上分,力气尽失般佝偻着后背。
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什,突然伸手解开衣领顶上扣,垂头往里看。戚灼察觉到他异常,也慢慢转动视线看过来,接着面露惊讶,撑着地坐起身。
屋内非常安静,只听见他粗重喘息,还有楼上饭团嘎嘎大笑声。
片刻后,当啷声响,匕首掉落在地。
戚灼抱着自己头在沙发旁蹲下,慢慢扑倒在地上,身体下下痉挛着。
“戚灼,你怎?戚灼。”戚承适扑过去,抱着戚灼急声问。
戚灼没法回答,只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痛苦嗬嗬声,用自己头去撞旁边沙发,发出声声沉闷撞击。
字个字和着泪水迸出:“虽然你是父亲。”
戚承适惨然笑:“你确应该杀,应该在昨天就杀。”
“什意思?”戚灼问道。
戚承适嘴唇翕动着,抖得半晌都发不出个音节,最后才勉强吐出句话:“昨天,昨天就,就已经把那,那东西交给章鱼人首领。”
戚灼像是没有听懂他话,脸上凶戾和悲伤都尽数消失,只剩下片空茫。
戚承适连忙按住他肩,又扯过沙发上条毛巾垫住他后脖颈。
“小灼,小灼。”
他见戚灼依旧在抽搐,便迅速提来药箱,略思忖后,拧开其中个药瓶,倒出两粒药,撬开戚灼牙关喂进去。
两分钟后,戚灼终于停下抽搐,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戚承适坐在他旁边地毯上,垂着头转动手里药瓶:“你母亲刚去世后那段时间,服用过这种镇静剂……尽量停药吧,对身体不好。”
“你说什?你说是什意思?”
戚承适无法面对他似侧头看向旁,哽咽着道:“……昨天,章鱼人首领和密谈过,原本,是想要考虑周,但是,但是诱惑太大,还是……还是答应下来,并把那资料都……”
戚灼倏地抓起茶几上匕首,身体越过茶几,手揪紧戚承适衣领,手将匕首抵在他脖颈上。
戚承适没有挣扎,只闭上眼睛。
戚灼注视着自己父亲,额角青筋,bao起,眼底全是狂乱,握着匕首手用力得指节根根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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