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上尉没忍住轻笑
声，转身往回走，却又被戚灼喊住。
“等等。”
戚灼用下巴指指靠着池
“慢点，慢
点。”戚灼稳住壶身，不让狗蛋往嘴里灌，等他喝饱后再叫过在水池沿笃笃跑
饭团：“快过来喝水。”
他给饭团也喂过水后，旋紧瓶盖放好水壶，抬眼时却瞧见戚上尉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洗澡也要带着水壶？”戚上尉问道。
“那不然呢？他俩玩会儿就要口渴，随身带着水壶不是很方便吗？更何况有个喝奶狗蛋，
走哪儿都要带壶热水，万遇到个什
事，起码还能给他冲瓶奶。”
戚上尉沉默两秒后才回道：“有心。”接着便揽住戚灼脑袋揉揉：“难为你照顾这久婴儿。”
在咳嗽。
戚少将佝偻着脊背，两片肩胛骨高高支棱着，戚灼这才发现他虽然身材高大，身体却瘦削得厉害。他之前穿着军装，幅很精神模样，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这点。
戚少将越咳越厉害，戚上尉便抱着狗蛋走过去，想扶他去池边。戚少将摆摆手，边咳嗽边道：“没事，没事。”
在戚上尉那健壮身材比照下，戚少将消瘦愈加明显。戚灼心头正胡乱琢磨着，身旁饭团已经爬上水池，全身光溜溜地跑向澡堂大门。
“饭团，你去哪儿？”戚灼忙问。
“戚上尉叔叔你不要动哥哥头发，给他弄乱。”季听连忙护住戚灼头，嘴里不满地嘟囔。
戚上尉笑道：“他这短头发弄不乱。”
“会乱，你看这里头发就粘在起。”戚灼那寸余长头发沾水后，便凝成簇簇竖立在头顶，季听小心地将那些小发束用小指头挑开。
“行行行，不揉。”戚上尉笑着要离开，狗蛋却探出身体要季听抱，季听坐在水里，朝着他举戚两条胳膊：“给吧，把蛋蛋给。”戚上尉见这儿水浅，戚灼也在旁边，便将狗蛋小心地放进他怀里。
季听在狗蛋脑袋上亲亲，明明神情得意，却又摇着头无奈叹息：“想清静会儿都不行，非要缠着爸爸，爸爸真就成头驴哦。”
饭团身上还挂着泡沫，边跑边道：“去给父亲拿水，水杯在家里。”
“别去拿，带水。”戚灼也爬上水池，从自己刚脱下衣服旁边拿起季听那只小水壶。
戚少将却对他道：“没事，就刚才呛下，不渴，不用喝水。”
戚灼见他看上去确没事，便将水壶盖打开，给旁边季听喂几口，又对戚上尉道：“把狗蛋抱过来喝点水。”
戚上尉抱着狗蛋走过来，戚灼刚递出水壶，狗蛋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壶身，张嘴咕嘟咕嘟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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