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将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他是我儿子，是饭团小时候。但如果将我们的人生划为若干个阶段，严格来说，某个阶段的戚灼才是他的父亲。”
虽然戚灼已经知道了一切，但真的经由戚少将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觉得脑中一阵嗡嗡响。
“某个时空的戚灼，难道就不是我了？”戚灼松开手，一张脸慢慢涨红，神情也逐渐激动：“我的未来就被你们给决定了，可我不想要什么儿子！明明好好的，他怎么就成了我的儿子呢？”
“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不想瞒着你，也没可能瞒住你，你可以试着去慢慢理解。”戚少将道。
戚灼心里既慌张又气恼，不觉提高了音量：“让我理解你们？可你们有管过我的意见吗？你们要儿子别拖上我行不行？我不要行不行？”
“你辛苦了。”戚少将又道。
戚灼飞快地回道：“不辛苦，大家都走了这么远，没什么辛苦的。”
被抱在两人中间的狗蛋开始不舒服地伸手推人，戚少将这才将戚灼松开，又很轻地挠了下狗蛋的腰。
狗蛋身体猛地一颤，缩着脖子咯咯笑了起来。
戚少将也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的狗蛋被人抱了起来。
他视线顺着面前穿着作战裤的两条长腿上移，看见戚少将正抱着狗蛋，一脸温情地看着他。
狗蛋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戚少将，快速吮吸着嘴里的奶嘴。
“宝贝……”戚少将抱住狗蛋喃喃，又在他额头上轻轻亲吻。
戚灼生怕戚少将还会说出什么，心里只希望狗蛋快哭，快挣扎，快转过身扑向他！
“哎哟，这才多大呢，黄瓜还没出蒂儿，丝瓜都没牵藤，这就想着
“他现在还不认识我，我被螅人抓走的时候他才一个月大一点。”
戚灼原本也浅浅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听到戚少将的这句感叹后，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小饭团，再让父亲抱抱。”戚少将又对狗蛋伸出了手。
狗蛋倏地趴回戚灼肩膀，又侧过头偷偷去瞧戚少将。分明对他满心好奇，出于本能地想要去亲近，却又有些畏生。
戚灼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伸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里溢出两个字：“父亲？”
狗蛋嘴里的奶嘴吮吸得越来越快，接着就转过身，冲着戚灼张开了两条胳膊。
戚灼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站起身，像是抢夺般地将狗蛋给抱了回来，再将他转了个面趴在肩上，这才看向戚少将。
他见戚少将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突然就有些不太自在的紧张，迅速移开视线。
戚少将却上前半步，抬起手将他揽进怀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子，你长大了。”
这个怀抱温暖有力，戚灼略微僵硬着身体，却也没有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