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慢慢抬起头，那张脸已经白得没有血色，蕴着水光
眼睛里盛满
惊恐。他举起胸前项链坠子，连接抽好几次气，才用带着哭腔声音道：“刚才那些士兵叔叔说，说这是死人身上项链。”
“胡说！别听他们乱扯！”戚灼立即反驳。
“可是他们说这是从公交车上那个女死人身上拿到。你觉得项链好看，就拿给
戴。”季听强忍着恐惧，声音都在发着颤，“那女死人是……那是……妈妈？”
妈妈两个字轻不可闻，戚灼依旧听清，声色俱厉地喝道：“他们就是在胡说，这是在公交站台上捡到。”
季听也不知道信没有，只微微张着嘴，看
眼戚灼，又看眼手中项链。
去，有人还回头叮嘱句：“小戚马上就进来，你们可别又跑出去，再挨上顿打。”
通往地面下水道井盖有些关不严，走在队伍最后戚灼便帮着吴队调整，做好收尾工作后才放心离开。
他走进大门，眼就看见门口三名小孩。狗蛋飞速爬过来抱住他腿，白伽从机器人身后探出头，和他打招呼：“季听哥哥。”
戚灼抱起狗蛋，用他系在胸前口水兜给他擦口水，又问季听：“吃过晚饭吗？”
季听没有做声，白伽回道：“吃过，今晚有米饭，还有蔬菜汤。”
白伽清楚那项链是季听妈妈掉，只是被戚灼捡回来，现在听到两人对话，便站在机器人身后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吴队这时进大门，他并没有察觉到三名小孩异常，只笑呵呵地去摸季听脑袋，又捏下狗蛋肉嘟嘟脸。他看见躲在机器人身后白伽，知道他不喜欢见人，却故意逗他说话：“哟，白伽，藏在那里做什
？不喊声吴叔叔？”
白伽整个人缩到机器人后面，声如蚊蚋地喊声吴叔叔。
季听还举着那个链坠，吴队低头看眼，戚灼生怕他现在说出什来，连忙出声：“吴队——”
“这不是公交车上那死
他所说蔬菜汤是食堂冲泡脱水蔬菜包，在没有蔬菜情况下，这些脱水蔬菜也很珍贵，避难所里周只能吃上两次。
“走吧，都回去。”戚灼抱着狗蛋转身，却发现季听没有跟上，也没有如往常般叽叽喳喳。他侧头看去，看见季听垂着头站在旁边，反常态地沉默着。
“怎？和大狗崽子打架没有打过？”虽然季听没有告过状，但戚灼知道他们三人见天打架，因为从来没有打出过伤痕，所以他也没有进行过干涉。
“哥哥，这条项链是哪儿来？”季听突然问。
戚灼听到这句话，脸上笑意慢慢消失，却不动声色地反问：“问这个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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