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理发师在自己脑后比划：“看，就是这样
，只要扎起来，
根头发都不会少。”
季听看见他动作后眼睛亮：“哇……那不是季听头发吗？好啊，叔叔帮
扎小辫子。”
戚灼听见后怔
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是在凯旋二厂遇见那个季听。
“来，哥哥来这儿坐。”老理发师拍下身前椅背，戚灼便走过去坐下来。
老理发师拿着推子，在他眼前捏得咔咔响，开玩笑地道：“你不会哭吧？不
季听也学着他那样甩脑袋，露出半只眼睛：“不挡，你看，眼睛出来。”
年轻些理发师看得好笑：“小朋友你那双眼睛长得多漂亮，得剪掉头发全部露出来才行。”
季听猛力甩脑袋：“能，能全都露出来。”
戚灼绕过育婴箱去拉他，他便身体往后仰：“不剪不剪，剪好难看，像个大鸡蛋。”
“哪里像个大鸡蛋？你不是最喜欢鸡蛋吗？”戚灼指着脸好奇看着他们狗蛋，“这个不是你最喜欢蛋娃？”
发都盖住眼睛，是得剃短点。你俩等下，这里马上就好。”
“哪是什
剃短，就是用推子给推光。”名秃半个瓢中年客人笑道。
五十多岁老理发师也跟着笑：“现在条件艰苦，没有理发剪，普通剪刀又使不习惯，好在随身带着这个推子，还能给你们推推。”
“没事没事，推光好，方便，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什好不好看。”另名客人忙道。
戚灼站在旁没说话，季听则目光惊恐地看着那两名客人，看着他们头发片片掉落，逐渐露出个锃光瓦亮脑袋。
“不剪，不剪，喜欢蛋蛋，但是不要脑袋成个蛋蛋。”季听慌得拼命往后缩。
戚灼有些气恼地撩起他几缕头发：“你不剪头怎办？像个鸡窝似。”
“可你刚才还夸头发，说像个小王子！”季听抱着自己脑袋吼道。
“没事没事，这事不难办，小朋友不想剪头，叔叔给你想办法。”年轻理发师弹下套在手腕上皮筋：“来，给你扎个小辫子。”
“扎小辫子，头发就不会被剪掉吗？”季听不放心地问。
光是剃头话很简单，两名客人很快就起身离开。老理发师掸走椅子上发茬，对戚灼二人道：“来吧，给你们剪头，谁先来？”
戚灼拉着季听过去，却被他将手挣掉。
“干嘛？”戚灼问道。
季听站到育婴箱后面，迭声拒绝：“不剪不剪，不剪。”
“你怎不剪？你看看你那头发，像只狮子似，都挡住眼睛。”戚灼说完后，意识到自己也差不多，便甩下脑袋，将额上头发甩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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