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季听警惕地环视四周,狗蛋则趴在石板边缘,手伸在地面上拨弄野草。
戚灼并不敢多停留,躺几分钟后便坐起身道:“走吧。”
“好。”季听要去搬动狗蛋,发现他正拿着什东西要往嘴里塞,连忙把抓住:“蛋蛋你在吃什?吃草吗?”
狗蛋生怕东西被拿掉,小手握得紧紧,季听只能看见两端露出来小截灰白色,像是段树干。
伸手挠挠戚灼腰,“你笑下,笑笑。”
戚灼被挠得在原地弹起来,沉着脸没笑,季听和狗蛋却乐个不停。
戚灼在那些露出水面土包上跳跃前进,每跃出步,倒挂在肩上季听就会发出夸张哎哟声,狗蛋也跟着学:“啊哦。”
土包周围是层浅浅水,底下是黑色腐泥,露出段段青灰色树干。乱糟糟水草在水里轻轻摇摆,像是纠结盘缠细蛇。
行进阵后,浅水层逐渐消失,虽然依旧看不穿前方浓雾,但显然就要走出这片沼泽。
“你拿给爸爸,那个不能吃,不能吃。”
“唔唔。”
戚灼直接将狗蛋手指掰开,取出那截树干就要扔掉。但树干手感有些怪异,他察觉到不对劲,便拍掉上面附着泥土。
——这哪里是树干,分明是截肋骨。
戚灼看见块平坦干净矮石板,便将季听和育婴箱都放上去,道:“休息会儿。”
季听放松地倒在石板上,狗蛋扒着育婴箱沿想出来,戚灼将他拎出来放在季听身旁,自己也仰躺下去。
“不行,要休息几分钟,你就放哨。”戚灼仰头看着天空。
季听问:“放哨是什?”
“就盯着周围,发现不对就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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