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点内响起枪声,大门同时被咣地关上。
走出帐篷人越聚越拢,二层通道上也趴不少人,士兵站在医疗点门口驱赶:“回去回去,别来这边。”
“你们看见吗?”戚灼身旁父亲出声问道,听上去很紧张。
“看见。”另名父亲声音也崩得很紧:“又是个被螅人播种人。”
“播种是什意思?”戚灼突然出声问。
三人站在起颠着身上孩子,戚灼沉默地听另外两人交流育儿心得,正说着,突然听见右边传来凄厉惨叫声。
那声音尖锐撕裂,包含着极度痛苦,已经不似人类发出声音,倒像是野兽垂死前嚎叫,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起看过去,看见医疗点房门被拉开,名医疗官冲出来,朝着旁边喊:“麻醉剂呢?麻醉剂呢?他不行,需要麻醉剂。”
惨叫声不断响起,似来自地狱深处痛嚎,声接声响彻整个避难所。些人从大帐篷和房间里走出来,惶惶地朝着那方向张望,戚灼身旁两人也呼吸急促,抓紧身旁铁栏。
“麻醉剂在这儿,在这儿。”名护士拎着药箱往这边飞奔。
摇头感叹,“不容易啊,不容易。”
“家这个才不省心,睡着都搁不下去,只要沾床,立马醒。”另名父亲边晃边道。
“你弟弟多大?”
戚灼回道:“六个月。”
“半岁,加什辅食?”两名父亲问。
两人齐齐看向他:“你不知道吗?”
戚灼摇头,又补充道:“今天刚进避难所。”
他个子比同龄人高,气质成熟
“快点快点。”
那名医疗官往前迎出几步,伸手去接护士手里药箱。可就在这时,戚灼听到道不是很明显闷响。
那声响被掩盖在惨嚎中,像是尖针刺入气球,日头下,bao晒西瓜绽裂,露出深红瓤和漆黑籽。
这声闷响过后,惨叫声陡然停住,医疗官和护士也停下往屋内奔跑脚步。
从戚灼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医疗点屋内片角落,那里到处都喷洒上星星点点红。他心脏开始狂跳,手心冒出冷汗,突然想起机甲内那个男人肚子炸开幕。
戚灼脸茫然:“什辅食?”
“半岁孩子,不能光喝奶,你得给他吃点其他东西,比如奶粉里加入蔬菜汁,胡萝卜泥——”那名父亲说到这里顿住,另名父亲苦笑道:“哪儿去找蔬菜汁和胡萝卜泥?”
“是啊,军库有囤着奶粉都已经很幸运。”
戚灼沉默片刻后问道:“那避难所里有什可以作为他辅食?”
“哎对,好像说军部仓库还囤着蔬蛋粉,那个兑在奶粉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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