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戚灼看
眼天空，觉得这个角度不太安全，但现在也找不到更好
藏身点，只能先将就着，自己加快速度就行。
“河边。庞隆城地下水道很多，刚才那些纳鹰军让
们去地下水道，那肯定可以在里面找到他们。地下水道入口话，知道这河滩上就有
个。”
庞隆城外有条护城河，说是河，实则除夏季会有点水，其他三季都处于干涸状态。不过虽然河里没水，河堤却修得挺高，是个平缓大斜坡。
休息阵后，两人又往前走出小段，停下块大石头旁。戚灼让季听坐在石头后，再将装着狗蛋背包放在他腿上。
“抱好。”
季听并拢双腿，小心地抱着狗蛋：“嗯，抱好。”
到冲出这片空旷区域，才躲在那些废墟阴影里，遮遮掩掩地朝着河滩前进。
季听面前便是戚灼胸膛，耳里是他粗重喘息和激烈心跳声，但侧过头话，可以看见迅速倒退地面和跨过沟坎，还有那些闪而过尸体。
这些尸体多半都是死于炮火轰炸，死状惨烈，尸身也大多残缺不全。季听看见他们后，总会迅速调转目光，最后干脆只盯着面前那块布料。
如此前进十来分钟后，他被戚灼放下地，短暂失去方向感让他左右踉跄，急忙扶住旁边墙。
戚灼坐在地上，喘得像是要断气般，头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脸侧。
“能抱得住吧？”
“抱得住。”
戚灼说：“抱不住也没办法，就让他在地上滚好。”
“不会，抱得动。”季听努力伸长手臂抱紧背包。
戚灼转头就要往河堤上爬，但见季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解释道：“那斜坡上有个下水道出口，只是被封铁栏。去看看，把铁栏弄开后就来接你们。”
季听连忙去帮他取掉身上背包，让狗蛋靠在墙上睡，又迅速打开育婴箱，从里面扯出条布巾给他擦脸。
戚灼瞥见那是狗蛋尿片，但他全身力竭，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便任由季听给他擦掉脸上和脖子上汗水，又将那尿片从他后衣领塞进去，垫在背上。
“们要是玩出汗，老师就会给小朋友这样盖毛巾。”季听给戚灼后背铺张尿片，又想给他胸膛上再铺张。
戚灼终于恢复点力气，抬手挡开：“不用。”
季听等戚灼喘息平稳后才打量四周，有些茫然地问：“哥哥，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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