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眼里的殷红慢慢加深。
那种不似活人的冰冷和戾气又从他眼底蔓延出来。带着偏执和疯狂。
魔尊放下手中木梳,走到他面前,“师尊,看着我。”他道。
这些日子,叶云澜被折腾地狠了,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下意识便仰头看着他,金色眼眸柔软空茫。
魔尊伸手捏起他尖削的下颚。
他感觉倦意深重。
四肢依旧被旁人看不见的漆黑锁链所束缚,链条拖在地上,蜿蜒进黑暗中。
心底横亘的那道锁链也依旧未解。
但他已累得不愿去想。
只是感觉沉重。
了亲脸颊,扶到镜前。
“师尊可能不知,自己而今模样有多美。”
对方轻笑道。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
那个人白发披散,眼眸仿佛含着春水,脸颊红润,下巴尖削,红痕蔓延到脖颈,白色的里衣像被揉皱的雪。
“告诉我,你眼前的我,是你的谁?”
有很多东西压着他的背脊,让他难以呼吸。
魔尊从背后环抱住他。
“为何不说话。”他道,“明明之前师尊叫得那么动听,我让你叫什么,你便会叫什么。何以现在,如此沉默。”
叶云澜薄唇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出声。
他已无话可说。
魔尊拿着木梳,慢慢帮他梳头。
“我以前从未想过,能够与师尊有今日。”
叶云澜茫然看着。
仿佛坠在一个酣甜的梦中。
身后人的气息教他如此熟悉而留恋,令他想要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