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叶云澜脸颊淌落，沈殊卷长漆黑
眼睫近在眼前，如同鸦翅倾盖而下。
叶云澜手指慢慢蜷
起来，不再动弹。
时间变得磨人而漫长，好不容易
吻结束，叶云澜终于得以侧过头低低喘息，唇色红肿如血樱，沈殊手却已经抚上他衣襟。
“
会很小心，”沈殊沙哑道，“只是疗伤而已。师尊别怕，好不好？”
缭绕四周黑暗已经将整张大床笼罩，只有些微光线从缝隙之中透入，昏暗迷离之中，叶云澜能够看见沈殊模样，他垂着眸，乖巧和邪戾神色在他俊美脸上杂糅，有种强自压抑扭曲，血色瞳孔中盛着黑色焰火和渴望，仿佛下秒，就要将他吞噬殆尽，尸骨无存。
叶云澜吃痛，想要推开他，却有黑暗忽然覆盖下来，锁住他手腕，令他不能动弹。
沈殊咬得极狠，像是饿极想要叼住肉吃狼，叶云澜眉头深深蹙起，感觉到有铁锈味传到舌尖。他身无修为，又无长剑在侧，凭借自己力量远远没有办法将沈殊推开。
他感觉到沈殊情绪很不稳定。
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便会发生他不愿意看到事情。
而今之计，唯有动用禁术……
？他改变沈殊，改变自己，是不是也把他自己所熟识那个人，彻底弄丢？
他分不清。
他不敢分清。
沈殊看着他表情，忽然弯唇勾起点笑。
却有湖水从他眼眸中淌出，慢慢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在他自己手背上，发出轻轻响声。
那种炙热癫狂感情，如此熟悉。
叶云澜散在床边手握紧。
他闭闭眼。
“不可以。”他沙哑道，“沈殊，唯有此事，为师绝不可能答应你。”
手指轻轻颤动下，叶云澜忽然想起之前对沈殊承诺过永远。
沈殊如同饿极凶狼般吻着他，仿佛已经全然不管不顾，戾气满溢，动作之间隐含疯狂。
可是与此同时，却有滚烫泪珠从对方眼中滚落下来，滴在他面颊。
滴。
又滴。
“师尊，真没用，”他道，“这
多年，竟还没能让师尊能对产生点点……喜欢之情。”
四周黑暗忽然躁动起来，飘絮般在床榻里散开。
沈殊猛然将叶云澜推倒在床，很注意没有压到叶云澜胸膛，只是撑在他身上，其身后无数黑暗交错，禁锢住他逃离空间。沈殊低眸深深凝视着他，眼眸红得像是有血即将滴落下来。
“忽然想明白，”他轻声道，“师尊既然不能喜欢，那不妨恨。只要师尊能安然无恙，当徒弟，被师尊多恨几分，又有何妨。”
说罢他低头狠狠咬上叶云澜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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