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宗主几次三番从望云峰上下来,细数好似全都是为了这个人。简直让人怀疑,修无情道的宗主,是不是对此人有了别样心思。
而这人却是此事受
这是一个大问题。
除了容染,平日望云峰根本没人敢上。
不对,还有一个人。
曾经被宗主亲自留在望云峰疗伤,又安然无恙从望云峰上下来。
徐长老把目光看向执法堂后台。
程副宗主长相俊美风流,有双缱绻温柔的桃花眼,眉心一点红焰朱砂,正低头把玩着自家夫人给他做的白玉玲珑球,并没有注意长老的挤眉弄眼,神情十分安详。
长老轻咳一声。
程副宗主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眼下状况,“徐长老,怎么了?”
徐长老:“副宗主,您看,容染毕竟是宗主亲传弟子,我们是否要将审判推迟,先去通知宗主一番?”
程副宗主摸着手中白玉玲珑球,疑惑道:“什么时候执法堂审判,还要劳动师长了?你看容峰主,避嫌还来不及。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解决,这不挺好么。”
执法堂外一阵喧嚣。
“面见宗主?宗主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他还敢要求面见宗主?”
“宗主乃这世上一等一的剑修,竟收了这样一个亲传弟子,实在是倒霉透顶。”
“他还有何资格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
而执法堂中,坐在黑檀木圈椅上的几位长老却是眉头深锁。
那个人就坐在那里,周围弟子熙熙攘攘,却依然能够让人一眼看见其人。
徐长老早已过了欣赏美色的年岁。
却还是一时挪不开眼。
那个人就像是白纸上的一滴水墨——不,应当是像墨池中一点雪,刺目。洁白。
难以用言语去形容这样的容颜。
徐长老:“可、可他毕竟是宗主唯一的亲传……”
程副宗主微笑起来,“我当然也并非不通人情。宗主亲传,听起来似乎是要比别人金贵一些。徐长老,您说是吧?”
徐长老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
程副宗主却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同门残杀,影响甚广,也算一件宗门大事,请宗主定夺也无可厚非。”
“不过,谁去知会?”
容染是宗主亲传,也是悬壶峰容峰主唯一的儿子。
因为避嫌,容峰主今日不能来此参加审判。
然而悬壶峰乃宗门药峰,弟子长老受伤都要去药峰疗伤,诸位长老或多或少都欠有容峰主几分人情。来此之前,容峰主才又给他们炼制了许多丹药。
几名长老眼神交流了片刻,其中一名长老眼神示意程副宗主。
众所周知,栖云君虽为天宗宗主,却常年于望云峰上闭关,很少理会宗门琐事。天宗大部分的事务,都是副宗主程子虚和他的亲传弟子贺兰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