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只是未迈出几步,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青年低沉含郁的声音。
“师尊明明答应了会在登天阶出口等我,现在又要走去哪里?”
耳边的雨声停了。
他转过身,看到黑衣劲装的青年站在他面前,眼眸黑沉不见底,像极了记忆中的魔,可面容却俊美而年轻,带着勃然的朝气与生命力。
叶黑色小舟,静静飘来,停靠在他手边。
里面装着的一张狰狞鬼面,还有一把血红的利剑。
还有一点余烬。
这是他一辈子里,遇到过最为可怕的天劫。
即使后来他渡劫踏虚时候所遇到的天劫,也远远没有这一次来得剧烈。
分明未曾投身炼狱。
也还未历经死亡。
从那扇门里出来的人,是沈殊。
剧烈到足以让一个世间最强的人,彻底化为灰烬。
连魂魄都没有留下。
他头疼欲裂,不敢去看身后那扇石门。
他像曾经被狂风骤雨摧折的雏鸟,一点雷声,就足以让他受惊。
只哑声对洛雨情道。